舒厌厌揉了揉太阳穴,大约是今天混迹在这里见过太多俊男美女的关系,除了以前熟人,竟然分辩不清谁是谁——但那也无关紧要,今天过后,谁也不必记得。毕竟,这里是欢场。
良久。
她说,“我有些累了,你随意。”
尽管话里意味不明,对方还是心领神会,“那就送你回去休息,毕竟,让女孩子独行碰到什么醉汉的骚扰,我可得负全责,尤其是……某些让男人过目不忘的款。”
舒厌厌不想判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应付着,“好。”
…
只一刻钟的功夫。
两人双双置身在会所管辖的酒店。
无他人在场,舒厌厌终于问出心中疑惑,“你就没丢东西吧。”
“丢了,我的心丢在你那间包房了。”
“哦!”
舒厌厌终于发现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土味情话听来确实油腻,她皱了皱眉,“能不能说句真话,这样聊天很累。”
“好的,那你重问吧。”
“为什么假装丢东西在我这间?”
“因为我不想像他们一样被客人挑,反正都是出来赚钱,挑年轻漂亮出得起同等价格,自然更赚一筹——这就是你想听的真话。”
“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吗?”舒厌厌知道这话多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所见识的场合到底还是少。
“如果是你的话,下次约也可以免单。”
“喔。我不想白嫖,并且,没有下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做违心的事情,让自己清醒之后后悔的事情。”舒厌厌有些心烦意乱。走廊尽头的一幕,没找到滢滢的失望,近来困扰的前尘往事重重叠加在脑海,大开的窗子晚风清凉,她的脑海头痛欲裂。
她仰面倒在沙发上,头没那么疼了,又感觉喘不过气,心脏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捏住捏的死死的,只好跟素不相识的那位男模说些没意义的话分散注意力,她忽然想到了有意义的问题,“你们会所是不是有个去年被评选为最佳上镜小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