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四个人中,只有两个懂得战斗。敌人却至少有五个。
海因茨再次挥手,剩下的人快速后撤,无声地消失在了树林之中。他尽量地说服自己,这是无奈之举,是为了所有人的生存,是为了正义。
但无论如何,他今天手刃了自己的战友,抛弃了自己的同袍。既成事实,无可争议。不过他们要快点走,寂静持续不了多久,那个长官模样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疑心为什么没有人回来,而负责掩埋的囚徒也很快就会露馅。
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听到后方的山林中响起了哨子尖锐的催命响声。
“他们一定有猎狗。”
有人说。但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
“好在他们不能骑马。”
“所有人都分散开,分散开逃。这样总有人能逃出去。”
“逃到哪里?我们在哪汇合?”有人问。
大家用呆滞的眼神看着那个问幼稚问题的家伙,海因茨甚至觉得他是在说天上的事情。
“逃到任何敌人找不到的地方。不要被抓住,宁可死也不要被抓到。”
“为什么?我们不是逃生吗?”
“你难道还奢求他们仁慈地放过你?死在自己手上总好过头颅被人挑起来,还要被嘲笑——哈,又一个奴隶!”
海因茨回忆着那个垂死的,要求杀掉自己的战士,他说绝不以奴隶的身份死去。
他又想起那两个刨坑的战士,他们知道没人能救的了他们,只是将一只手伸出,做了一个一路顺风的手势。
他们怎么样了?
后面已经炸开了锅,恐怕他们不可能活着了。
海因茨伸出左手,将中指与食指交叉在一起。
“祝你们一路顺风。现在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