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略微停顿了下说道:“无妨,这次要不是他带来的那件东西,也许这辈子我们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况且我们这次出手也需要这孩子爷爷的帮助,如果他也参与其中,我那老朋友想必也不会拒绝我吧。”
我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一发,从这件事的开始一直到现在,我总是有一种被别人捏着脖子走的感觉,而且听教授之前话的意思,我的存在也许只是他们拿来威胁我爷爷的筹码。
其他人听到教授的话也没说什么,然后就听到惠子接着他们之前的讨论继续说下去:“这次我们发现的可能是卞和的又一个墓穴,具体的位置我想各位也已经清楚了,今天就是想告诉大家,若是能将里面的东西安全送入手中,我们是不会亏待各位的,另外在我们回来之前麻烦大家不要在街上四处走动,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听到这里就听不进去了,后面无非就是一些人员的具体安排和物资的运输分工等等,我低下头仔细回想惠子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其中有几个点让我特别留心注意。
我记得她之前说道什么卞和的又一墓穴,一个人死一次就好,难道他无病呻吟隔几天死一次助助兴?还有他们说已经知道了墓穴的具体位置,那为什么不赶着早点下手,考古不就讲究越早越好,难道就不怕被别人抢先扑了个空?另外就是他们现在要去哪里?难道要去找什么人?等等,我突然记起来教授前面所说的一句话,“况且这件事还需要你爷爷的帮助。”难道他们留在此地,就是为了等我爷爷的加入?
我的猜想是正确的,第二天一早教授同我和惠子一起坐着安排好的车辆,向着我的村子进发,陪行的人还有一花棉袄大叔,这大叔昨天晚上谈话时我也见过,这大叔倒也长得喜庆,满身的肥肉被裹在厚厚的棉袄中,在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从背后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猪没拴好跑了出来。
我和这大叔倒也聊的挺投机,两个人谈天谈地什么都说,这时他突然小声问我知不知道前座那女人的名字,我就问他你们不是一起的么怎么还问我她的底细。
然后他回答我原因我这才知晓,原来这胖子自称是什么搬山道人(后来又说自己是什么摸金校尉,具体是什么反正不可信),反正就是个捣鼓古董的,他也是经过别人牵线才来趟这趟浑水的,干他们这行有个规矩,就是雇主的信息如果不是人家刻意透漏是绝对保密的。
那我就问他既然知道这是需要保密的为什么还要问我,就不怕我背地里告诉人家?
他的说法很有信服力,也让我对这个人的印象有了改观。他能只在与我短短数面的基础上就观察出我与那女人虽然各自知晓但互相并不信任,另外就是他也只是看着她比较漂亮想知道那女人的名字而已,其他的也不去深究刚好我也不知道那些。于是我便将那女人的名字告诉了他。
“藤原惠子,嗯,有点意思。”我看他用手托着腮帮很认真的思考着,不过下一秒说出的话就让我立马笑喷。“哎你说日本女人名字后面为什么都带个子,我以后要是生了个女儿我也给他起这么个洋名字沾沾喜气。”
我就好奇的问他准备起个什么名啊,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大**子。”
噗…我一时没忍住在车上笑了出来,前排的惠子好像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我感觉跟他这么不正经的人待的多了自己怕也是要受点影响,但当我还在考虑的时候车子突然就停了下来。
“到了,都下车吧。”教授将手刹拉紧,回头对着我们说到。我将后备箱的青铜鼎取出,回头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村落,以往都是我一个人走进这片土地,今天却带了几个身份各异的人一同回来,其中还有一个日本人,倒真是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