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皱眉道:“你们给我停下,一会再秀恩爱。”
公孙瓒听得一愣,杜昭也是渐渐才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霞烧玉劲,又羞又恼。
廖五道:“这下可满意?”
童虎冷冷地道:“把曾珏交出来。”
廖五皱眉道:“你怎么出尔反尔?”
童虎朗声道:“什么出尔反尔,我什么时候说不要曾珏了?他老父盼她回去,你可以想想,你老丈人要女儿回去。呸!什么老丈人,你就不配当女婿,你抢的女人,恶贯满盈的奸贼!”童虎越说越气,对于强占女子这种事情他难以忍耐,旁人也难以理解他对女性的尊重,此乃后世文化的根深蒂固。
况且方宇对曾珏心心念念,颇有爱慕之心,他是看得懂的。到头来,那傻小子怕是要气死。
廖五大声道:“我不曾亏待曾珏,你口中之人,正是我岳父了。既然知道这一切,我定然护送妻子回去,面见岳父。”
童虎哈哈大笑,脸色一冷,道:“你当我黄口小儿,你要去拜见岳父还要等到这时?你廖五也算是一堂之主,大婚时肯定风光无限,你竟不知请岳父来拜?你这狼心狗肺的,满口假仁假义,跟你就不该讲道理。”
廖五难耐地道:“她只道家里人都死了。”
童虎道:“呸!你才死了!把人交出来!”
廖五坚决地道:“不行。”
童虎道:“公孙兄。”
公孙瓒道:“在。”
童虎冷冷地道:“斩他一条手臂。”
公孙瓒点了点头,盯着廖五,道:“你放我一马,我记在心里。可你做的事情确实天地共怨,人人得而诛之,杀你也不失为君子所为。不杀你,对不起冀州父老乡亲。”
他高举长剑。
“莫要动他!”只听得一把女子声音传来,门口众人都恭敬地让出路来。
一名貌美的少妇提着下裳,急匆匆来到廖五身前,挡住了公孙瓒,脸色苍白地说道:“我便是你们口中的曾珏,几位哥哥放过夫君。”
众人目瞪口呆。
童虎愕然道:“你让他下了什么药?你父亲让我救你回去,我去了南宫城,又去了阜城,到处寻你。寻到你了,你倒好了,帮起这个贼人。殊不知你才嫁了多久,还未看清他的心。”
他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简直颠倒黑白。
曾珏掩面哭诉起来,道:“我让人逮了后,一路转运至此。深知自己命运不堪,任人鱼肉,想想死了算了。却幸得夫君恩宠,肯纳我为正妻。想了想,若落到了他人手里,或许连贱妓都不如,遭人羞辱蹂躏。敢问几位哥哥,我是否做错了,我嫁于他,他确实待我好。”
童虎正色道:“那是他于上位者姿态强占你,你不过被表象迷惑,浑然不觉自己仍遭摆布。”
曾珏道:“起初我觉得被逼无奈,不免感伤。日子久了,才发见他是真的好,对我好,我很知足。”
童虎苦笑道:“好妹妹,你说笑呢,这兄台长得歪瓜裂枣……”
曾珏抹了把泪,精神一振道:“这又有何干?心肠好便是了。他答应我不让到他手里的人遭难,把那些少男少女都安然送往洛阳,疏通关系,让他们有个好着落。”
“心肠好?骗子!”童虎恶狠狠地道:“说你呢,廖五,你如何能保得准那些男男女女有好着落,凭良心说话!”
一想到小雪又不知何踪,童虎可不管曾珏怎么想,定要清算到底。
廖五大声道:“兄弟们都给我散去,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谁若逗留,我廖某抽死他。”
围住门口和窗外的道徒全部离去,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