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低头，半阖眼，光打在纤长的睫毛上，影子投在眼下，遮挡住眼底细碎的不耐。

“给他们尝点甜头。”

闫三接到这个命令面无表情的脸隐隐有破功的趋势：“是。”

李赴不以为然，欣然吃下一颗糖。甜蜜的滋味从味蕾蔓延开来。

第一颗，甜。

第二颗，很甜。

第三颗，怎么那么甜。

第四颗，李赴趁着闫三喂李肃时吐掉那颗糖果。

闫三面不改色蹲下捡起来，快速走回来，强硬要将糖果塞进他嘴里。

李赴紧闭牙关，就是不张嘴。

闫三面不改色，一拳过去。

拳肉相击，发出类似闷哼的声音，粗粝的手指薅住他头发撞在墙上。

连撞三下，墙体小幅度微颤。

鲜血淋漓，李赴脑子一片空白配合的张开了嘴。

“我还想着如果你喜欢吃沾了粪便的糖果我也可以给你弄来，看来你不是很喜欢。”闫三又取下一颗硬糖强硬给他塞嘴里。

闫瑞不动声色打量两人，比起李赴的莽撞，李肃才是会咬人的狗。

闫三特意选的都是硬糖，算好了喂给他们的糖果融化的时间，专门找的同品牌，哪怕没有融化完，也变的足够小。

硬糖在口腔打转，第一颗第二颗还能安然无恙。

第三颗起口腔内壁被硬糖划了不少小细口，接触到糖果有点刺痛感。

第四颗舌尖和上颚隐隐作痛。

第五颗舌头不知道如何搁置。

吃完一颗，又一颗，然后再一颗。

当第三十六颗糖果凑到李肃嘴边的时候，他别过头去：“我说。”

闫三退回闫瑞身边背着手。

“洗耳恭听。”

比起一人坐在地上，一人略有些狼狈，闫瑞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眼观看这场无聊的闹剧。

“是一个女孩子，叫……”

“怎么还自带消音，叫福井。”

被叫到的人，正蹲在门口。福井立刻进来，听到了一堆乱码。

“爷，他说的都是乱码。”

闫瑞勾唇一笑静待佳音。

食指交叉至于腹部，开始了。

李赴见他一直不说，破口大骂：“是佘晴！佘晴！如果不是她蛊惑我，说这些糖果我只是代销售这些糖果，我也不会拿来卖！就是她，她说我这个是正规的，还签了合同！她背后还有那个什么黄哥的。”

李赴见他哥一脸冷酷，眼神带着杀气看自己，忽然什么都明白了，连忙滚到一旁，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保护好自己，展开对话。

“哥，你知道的话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讲！这是不是违法的！为什么要骗我？”

顿了一下：“是不是那个女人又蛊惑你，她长的那么丑！你怎么看上她的！”

闫三默默看了这两人一眼，还算清秀。

李赴说着，想起什么，一阵反胃，差点呕出什么。

闫瑞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继续看。

有意思。

“一个身上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的腐臭味、眼里都是算计、用一张廉价的脸，居然获得了你的青睐？你的青梅竹马呢！晓莹呢？”

李肃：“你都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两人争执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