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家现在也都比较消停,主要都是等贤妃把孩子生下来。万一是个男孩,这可就是长子,立后就有了充分依据。大家也不急于这一时。
但这些人知道,唐冽就不知道吗?这些人倒是忘了问,唐冽到底想不想让贤妃做皇后。
不管怎么样,现场是很安静了,毕竟没有人想跟甬道上的人一起送死。
这时候,一个似乎还带着些笑意的女声轻轻响起:
“这位大人,但不知臣妾做了什么,要陛下非处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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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微算是看清了,定鼎分食之后的大戏,就是唐冽给她安排的。不就是不想让贤妃上位吗?不就是要把她立成标靶吗?行行行她都接着,都给陛下办妥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死了之后一定要去问候唐冽祖宗十八代。
托诡异安静的福,言晟微的声音现在也是全场都能听见了。她带着微笑,也不急于离开了,缓步走到台口,立在甬道中间,金冠凤袍亭亭玉立,却又多了一丝——威严。
魏崇颇有些兴味:这皇后有些意思,上次交手就想用气势压他来着。这招虽然对他不管用,对付这些书呆子是绝对够使了。只是不知道皇后这气势是哪来的,上次没留心,这次倒觉得,居然跟唐冽那种生为万人之上的王者之气有点像?
底下跪的官员被这气势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更多的还有点尴尬:这特么怎么说?堂堂一个大男人,当着丈夫的面说妻子脚踩两条船?知道的是自己八卦传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也是其中一条啊!
那个人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皇后直接把这句话挑明了问,显然是要公开撕逼了。这种事,无凭无据,说出来还是让皇帝丢面子,除非脑子被驴提过,不然谁这时候上赶着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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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说话,言晟微向前走了两步:“古人云,夫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赏不当功,罚不当罪,不祥莫大焉。卿既言臣妾有罪,但请列陈罪责通告百官,凡臣妾所为,盖不诡辩,虽领罪而无憾。”你说你说你说,舞台给你,你随便说。
那个人汗都下来了。言晟微这句话是真狠,“不详莫大焉”,今天他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皇后有罪,那他一开始说的,就是在给朝廷招致不详。现在百官都跟这儿听着呢,他今天怕是……要丢人了。
其实他就是想太多,列坐众臣,大老粗居多,很多人就听言晟微叭叭叭半天,压根没听懂。像魏崇这种半文盲,也就只听懂了后半句,前半句只印象里似乎是书上的句子,哪来的已经不知道了。
官员吸了一口气,张嘴刚要说什么。言晟微见他要说话,非常讨厌地趁机又插了一句:“臣妾观卿正派倜傥,君子之风,想必所言皆有根有据,无道听途说,更无非礼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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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微:唐冽你大苹果了个小甘蔗!雪花梨你炒鸡蛋!你发糕的!
栾骁:???
言晟微:就是你经常被哔掉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