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由于那里地处偏僻,确实如他所说周围荒无人烟,她都不确定是不是某个荒山野岭地带,他没有吵醒她,甚至还以为自己睡着了。
不知道出门买什么东西,她脑海里泛起昨夜他对自己像机器一样重复的话语,既像是洗脑,又像是交代一样的。
说了好多话,她只记得其中几句,认真去回想的时候,才发现全部都没有回想起来。
不知道这会儿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没有担心过她会跑得掉,周衍竟然大胆的只缠绕了一圈胶管般硬质的细管,甚至没有上锁。
结果可想而知,她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打开了房门,可是出门往哪里走却成为了一个最具挑战的问题。
来不及深思,为了抓紧这宝贵的时间,她朝着雨后周衍湿透的脚印顺着一路往前,她完全不担心自己和他碰面,大不了和他拼了算了。
在一处石桥旁边脚印的痕迹漫上了白色的岩石,被岁月和风雨侵蚀过后的墙体已经有了磕碰。
走过桥是一条直直的横着的水泥路,她知道朝这条路的左边个方向走一定会走到城市,因为她自己看见了那被云层隔断的水泥楼的顶端。
掩映着一片片蓝色琉璃般组成的玻璃窗。在风的吹拂下没有一丝动静。
在来的路上没看清一小处水泥洼地她摔了一个跟头。
不仅把鞋跟弄坏了,还把这一身本来就因为他的用力有些扯坏的上衣弄得很脏,脏了也好,让她可以完全想不起比这更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