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森紧紧抿着嘴唇,不知不觉中后退了一步,平日里只有他审问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面临濒死的威胁,身上的银针虽然不疼,却麻痒难耐,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让你暂时听话而已,若你再敢动一动,这些银针会跑到哪儿,我可不敢保证。”
甄金在一旁叫道:“你也很啰嗦,赶紧直奔主题!”
严恩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然后挺直了腰板,“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过圣医堂,听过一个叫严义的大夫,他擅长瘟疫,听说这边有病人就跑了过来,却死在了郭焱和他手中!他今天说要当中审判甄大人,而我,却要在这儿当中审问他!我要问问,他为何要杀严义,为何要将他折磨致死?”
郭府起火的那天,他就是为了调查弟弟的下落,这才孤身犯险,顺便救走了甄金。若非如此,甄金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夏森才不会被他吓怕,“你不过也是口说无凭,陷害朝廷官员,你可承担得起这后果?”
陆迁坐在一旁,“你这是在恐吓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说得出口?”
“就不劳陆大人费心了。”
“可案子既然报到了我面前,我就不得不费心。今日你聚众诋毁西都县令,先不跟你计较,我们要来跟你算一算罪名。其一,勾结叛贼郭焱,其二,陷害朝廷命官,其三,杀害无辜百姓。这些都足以定你的罪,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吧!”
夏森犹自镇定,“请拿出证据来。”
“那日我和甄夫人在郭府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是郭焱这些年来攒下来的黄金,还有抓来的人,其中一具尸体,就是严大夫的弟弟,严义。当时本想把东西先运出去,再找机会查明真相。然而事发突然,在那里我发现了你夏大人的物品,你平日总爱挂着的红玉玛瑙,是不是不见了?而它出现在了严义的尸身上。”
夏森声音有些沙哑,“我说东西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贼给偷了,”
严恩直接揍得他爬不起来,“你敢骂我弟弟是贼?也不看看自己的行径,你这才叫贼,卖国贼!”
将严恩的拳头躲开,夏森呵呵笑道:“说不过就要打人了吗?原来你们,不过这点能耐,还以为多能折腾呢!”
甄金也上去踢了一脚,“我们是没你有本事,明知道郭焱叛国,还老老实实做他的帮凶。你知不知道,郭焱之所以要抓严义大夫,是因为他设计杀害妻子,被严义大夫发现了。郭夫人虽说不上温柔贤淑,但也是郭焱的结发妻子,被他用毒药毒死。这就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头,郭焱对外宣称妻子的病,是死于庸医之,除了掩耳盗铃,还嫩起什么作用?”
“我弟弟不过一时好奇,就被郭焱视为威胁,先是威逼,再之后就是利诱了。然而我们圣医堂成立多年,坚决不像任何权贵低头,也就是因为这份信念,郭焱动了杀心,而你,则是举起屠刀的人。若没有你,郭焱不会这么快就抓到他,严义也根本不会死。所以,你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