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瑶抬头望向雅阁,不屑的笑了一声,道:“我没看见她的剑已经落了地,南宫公子可不能诬赖好人。”
“你……”南宫诩被堵得哑口无言。
洛轻瑶死不承认,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想容置若罔闻,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冷的道:“是我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说罢,缓慢的走上剑台,捡起地上的御寒剑,又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艰难,胸口腹部都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丹田处内力紊乱,在她的经脉中胡乱穿梭,折磨得她很是痛苦。
“姑娘可能需要好生修养一番了,明天的比试,应该也参加不了了吧?”洛轻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讽刺的说道。
她强忍着胸口想要喷出的第二口血,没有理会洛轻瑶的嘲讽,只一步步走向雅阁。
她只想快些进去,好像进了雅阁以后,她就能安然无恙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这样觉得的。
在她走到雅阁楼梯前时,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眼前模糊一片,剧烈的疼痛让她连晕都没办法晕过去,只是身子渐渐站不稳了。
她连这近在咫尺的楼梯都走不上去。
她轻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可她怎么摇头都没用,疼痛晕眩一并袭来,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她鼻头突然有些酸楚。
但她不能哭,也不能倒下,她有她的倔强,她绝不能这样让天下人笑话。
她再抬头时,便看见一身白衣的人站在她身前。
是萧子让。
看见他这一刻,忽上忽下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一滴眼泪自眼角落下,悄无声息。
好似有他在就不会有什么再有什么事情,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过去了,不用再去强忍着疼痛一步步的往前走了。
她朝他微微伸出手,想让他扶她一把。可还没碰到他的人,身体就开始不听使唤,一把向前栽去。
模模糊糊中,她感觉身子一轻,有人将她拦腰抱起,这个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茶香,还有一种她从未闻过的香气。
很好闻,也很让她安心。
而脚楼之上,归一掌门见着这个陌生而又气度不凡白衣公子,察觉他内力不低,但又实在没有见过,便不由得问了问身边的冉长风,道:“这个人是谁?”
冉长风犹豫片刻,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没有其他任何人听见,却是惊得归一掌门瞪圆了眼睛。
花想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很暗,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坐在她床沿边上坐着一个人。
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是柳争。
他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此刻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怎么是你?”花想容用手撑起身子,想坐起来,柳争扶了她一把。
她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阿容,”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唤了她一声。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低沉,而现在却又略带了些沙哑。
他低声道,“你跟我走吧。”
她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轻轻笑了一声。这一笑又有些牵动内伤,疼得她龇牙,缓过来了,她才问他道:“什么跟你走,去哪儿啊?”
“去哪都行,”他道,“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花想容愣了愣,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有些牵强的笑问道:“你……你什么意思啊?”
“江湖有什么好的?都不过是些虚伪势利的小人罢了。昨日在剑台上,你故意丢了剑,若不是她不敢,你现在岂非已经死了?”柳争语气难受,有些哽咽的说道,“谁都不能不顾一切的保护你,但是我能。”
他看着花想容,对她认真的道:“我能不顾一切,我能和整个江湖为敌,我能保护你,我绝不会让昨日那样的事在你身上发生第二次。”
花想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发着愣,有些吞吐的回答道:“别……别开玩笑了。我……我不需要谁保护,剑台上是我大意了,否则……否则洛轻瑶伤不了我,你……你就别担心了。”
柳争看着她,低着头,难受的道:“阿容,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