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比赛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两位找球手都向着金飞贼发起了冲锋,白露也暗自提高了警惕——按照经验,一般这会儿就该来事儿了。
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到,一阵阴冷的魔力被呼啸的风吹了过来。
本应看守在校外的摄魂怪们,至少有一百多只,出现在了远处。
猜测真的应验,白露叹了口气,哈哥儿这也是,合该命里有此一劫啊。
从袖中掏出一把飞艇李,给自己和赫敏挂上,
“这是什么?”赫敏叫道,她有些迷。
“飞艇李,可以帮助你抵御摄魂怪的影响,我找卢娜要的。”白露迅速解释道。
“摄魂怪?!”再暴风雨的掩护下,它们的身影很难被提前发现。
“嗯,它们往这边来了。”
张白露一边回答,一边向哈哥儿的方向跑去,要是哈哥儿摔出个三长两短来,老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赫敏小跑着跟上。
很快,不止是白露,其他人也发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摄魂怪们,看台上出现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
阴冷而绝望的可怕寒流席卷而至,大量的摄魂怪聚集在一起似乎让它产生了某种质变,这寒流几乎是变成了某种活着的东西,几十英尺的高空中,哈利一头栽了下来。
寒流们争先恐后的涌向哈哥儿,似乎那是一道特别美味的晚餐。
白露怎能让它们如愿,当即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下手来,截住下坠的哈哥儿,又一纵一提,避过寒流,带着哈哥儿滚向一边,尽数卸去下坠的力道。
在泥地中滚成了泥葫芦,再起身时,摄魂怪们已经围了过来,白露心中暗暗叫糟。
一边要抵御一百多个摄魂怪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绝望领域,一边还要保护哈利不受太大的影响,又兼深陷层层重围之中,情势实在不妙,他便是想掏出魔杖施咒也来不及了。
便在这时,却听一声清喝道:“呼神护卫!”
一只小巧的守护神从赫敏的魔杖中飞了出来。顺着赫敏的指引,它轻松地裁开摄魂怪们阴冷有如实质的绝望寒流,来到白露和哈利的身边。
翅尖长善飞,尾翎锐似刀,这是一只银色的燕子,或者说,玄鸟。
尽管小巧,所到之处摄魂怪却无不退避。
顺着这银色飞燕裁开的通道,白露抱着哈利冲出了摄魂怪们的包围圈。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咒语的?”他有些惊讶,这个守护神咒可是很难的。
“火车上遇到它们之后我就开始研究了”赫敏大声回答。
好吧,学霸就是学霸。
“我快撑不住了!”
“什么?”
好吧,学霸毕竟还不是某些开了挂一样的怪物,成年之前魔力量终究是很有限的。
又一次迫退摄魂怪后,那只银色的飞燕噗地一下消失了,赫敏也瘫软在地上,她的魔力透支了。
张白露只好左手拖着哈利,右手扛着赫敏,继续跑路。
被逼的这么狼狈,他也是很窝火了。
好在,下一刻,一只牝鹿守护神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挡住了紧追不舍的摄魂怪们。
这位巫师的力量显然要比赫敏的强的多,仅仅一只守护神就逼得摄魂怪们连连后退起来。
把赫敏和哈利安顿好,白露转身,抽出魔杖,一身法力汹涌而出——
“神鬼辟易!”
巨大的黑色凶兽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上。
寒流被扑散,风声重新响起,尖叫声、哭喊声也一齐爆发出来,场间嘈杂一片。
......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到白露召唤出来的穷奇追杀着摄魂怪们出了球场时,迪戈里也才刚刚抓住金飞贼,准备返身降落到草地上。
没有理会纷乱的球场,白露带着哈利和赫敏来到校医院。
而我们的哈利尽管很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很可惜的是,在庞弗雷夫人的手上,他想多晕一秒都不行。
惨淡的人生还是要继续。
“哈利,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依然是白露温柔的笑容,只是可惜,这是个温柔的小哥哥。
“我挺好的,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哈利目光躲闪,不敢去看白露。
多看一秒,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白露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爬到病床上,伸手扳过哈哥儿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都是怪怪的。”
白露的眸子总是亮晶晶的,好似秋夜的月光下那泛着微光的黑湖,衬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分外的惹人怜爱,只是可惜,这是个可爱的小哥哥。
哈哥儿的心血流成河。
“没什么,我,我就是担心比赛,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啊,我看到迪戈里在你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抓到了金飞贼......但具体的比分我不太清楚,过一会儿你的队友们应该就会过来看你了。”白露说道。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放心地流露出了忧郁悲伤纠结彷徨又惆怅的神情。
他这会儿还来不及为自己魁地奇生涯的首次失利感到悲伤,恰恰相反,对于这次的失利他莫名的感到有些庆幸——他可是相当一段时间之内怕是都高兴不起来了,现在好歹有了一个明面上情绪低沉的缘由。
白露当即对哈哥儿的意志消沉表示了理解,随即气势雄雄地挥舞起小拳头为他打气,“要不是这些摄魂怪,你肯定能抓到金飞贼的!要我说,哈利,你顶一百个迪戈里!”
迪戈里当然没有那么差,但这个时候感情的支持显然比理性的分析更能给人以安慰,只是可惜,这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哥哥。
哈哥儿愈发的惆怅了,他看向窗外依旧压抑的黑色天空,眼角溢出激愤的泪:
“贼老天!你特么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