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可以帮到你们。”赛得利斯笑道，卸下面具的脸显得很苍白。

他竖起手指，“Mnemosyne—”

白露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多了点东西，“这是？”

“以记忆女神之名，我向你们分享了一些我的知识，现在你们也可以使用我们的语言了。”

“好厉害！”赫敏惊呼。

赛得利斯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你会学会的，格兰杰小姐。”接着，他流露出解脱的神情，“好了，既然已经等到了你们，我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可是你不是还好好的...”赫敏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才刚刚见面，但她总感觉自己和这个精灵似乎已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

白露拉住了她，他能感觉到这个精灵的气息就像风中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和梅林的战斗吗？”

“是的，他可真是个令人尊敬和绝望的对手啊。”赛得利斯感慨。

“好了，我已经感受到欧泊朗的召唤了。”赛得利斯扭过头，用精灵语对着山洞中其它精灵喊道，这次白露也听明白了，“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

有精灵开始啜泣。

但在赛得利斯微笑的注视下，他们还是默默地围上来，为赛得利斯梳洗打扮，为他穿上净洁的亚麻长袍，戴上花冠，将他抱到湖边的小船上，送他远行。

看着这一幕，想起后世那些把垂垂老朽的小精灵的脑袋砍下来做成装饰品的风俗，白露有些无言。

究竟这样的葬礼是小精灵们的天性，还是被砍下脑袋才是他们的荣耀呢？

总有些龟孙爱把自己的罪恶归结于现实如此，传统如此，他们也迫不得已——就好像那样扭曲的现实不是他们自己制造的一样。

“白露？”赫敏的声音打断了白露的思绪。

“嗯？怎么了？”

“大家都在看着你呢。”赫敏小声说道。

白露这才注意到，小船已逝，而其他的精灵们都正在看着自己，眼中是迷茫，悲痛，还有一些希冀。

他想了想，戴上了赛得利斯的面具。

“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寻找新的栖息与传承之地，然后在将来，当你们足够强大而巫师的力量最为衰弱的时候，我会帮助你们挣脱所有的枷锁，送你们回到自己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