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监回道：“是那九月九娼户又要选出京城第一歌姬了。”

赵佶点头道：“的确称得上是一件盛事，朕还是那端王的时候，也曾慕名前去。哎，自从朕当上皇帝之后，便再也不能随意地四处游玩了。”

......

曾恒抿着小酒，指着舞台上正表演的娼妓，向李哲问道：“庆之，这汴京的花与杭州的花可有不同之处？”

李哲自然知道曾恒想要问的什么，这汴京的妓女的确比杭州的要开放许多。就从台上那个穿着极其单薄的妓女就可看出，只见她挥舞着衣裳，里面玲珑身材若隐若现，让人看后只觉得**大增。

李哲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曾恒的调侃，只是问了一句，“这不是选歌姬吗？怎么还跳起舞来了？”

一旁的赵明诚看了这么久美女，情绪也上来不少，加上美酒的熏陶。此时他的脸上已无开始时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听到李哲的疑问后，便回道：“李兄有所不知，这歌姬大赛起初的确只是乐妓之间比拼唱曲技艺，只是后来名气大了，来参加的娼户也多了。便准许来参加的娼妓随意表演拿手的技艺。”

此时从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声，曾恒也出声打岔道：“别说了，看台上，红菱出来了。”

赵明诚听后，也赶紧目不转睛地看向舞台。

李哲见这二人反应，也对这红菱起了兴趣。侧过身看向舞台，只见台上站着一个身着红装的女子，那服饰看起来极其眼熟，只是满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也没什么看头。哦，细看那红菱相貌，长得倒是五官精致，柳叶眉中透露出一丝英气，气质上与刚才那些粗俗的女子迥然不同。

随后只见这红菱如同武士一般合拳道：“多谢诸位公子捧场，红菱特此以一套剑舞献与诸位。”

这一席话直把李哲惊掉了下巴，他内心惊道：这不是歌姬大赛吗？怎么会来一个舞剑的女子？怪不得他原先看那红菱身上的服装很是熟悉，这不正是武士服吗？

台上的红菱也抽出宝剑，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在台上飞舞着，看起来煞是好看。随着红菱的每次挥舞跳动，台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李哲见了以后也不由点了点头，怪不得此女能受到如此多的人的追捧。

随着台上的红菱收起宝剑，欠了欠身，说道：“还请诸位公子投小女子一票。”说罢便飘然下台而去，画舫中到处响起掌声。曾恒也意犹未尽地叹道：“此乃世间奇女子也。”一旁的赵明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哲见这二人似乎对这红菱的来历很是熟悉，便问道：“这红菱是何来历？”

赵明诚点头道：“我等也不知，只是听说她欠下流觞楼主人一笔钱，在那流觞楼每日舞剑还钱。”

曾恒笑了笑，打趣道：“庆之，莫非你对这红菱感兴趣。不过你得小心些，莫要让这红菱一剑将你的脑袋削了去咯。”

李哲无奈地苦笑几声，看来他在曾恒心中乃是那个好色无赖。

正当此时一声悠扬的琴声骤然响起，赵明诚此时也出声提醒道：“诸位，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