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出现的自然是回到汴京的李师师,一曲弹得那是技惊四座。直到她弹完之后,欠身退场。画舫中聆听的名人骚客皆暗暗回味,久久不能自已。
曾恒回过神来,这才向着赵明诚问道:“德甫,此女是哪个青楼的代表?芳名叫何?”
赵明诚有些迟疑地回道:“好像是矾楼的李师师。”
李哲在一旁也全程听了琴声,他自己也曾受到现代如此多流派的音乐洗礼,自然没有曾恒等人那般感到震撼。只是觉得这琴声能让人感到愉悦,应该是个不错的琴手。
而此时听到这赵明诚提起师师这个名字,心中顿时警惕了起来。他开口问道:“赵兄,你确定没听错?是矾楼的师师姑娘?”
赵明诚点头道:“自然没错。莫非李兄知道这师师姑娘不成?”
李哲敷衍地打了个哈哈,回道:“怎么可能,只是小弟听了这琴声只觉得心情舒畅,只想再听这师师姑娘再弹一曲,自然要对师师姑娘居住在何处上点心。”
曾恒喜谑道:“庆之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李哲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你二人先看着,我坐久了,想到处走走。”
说完便向那舞台所设的楼船而去,果不其然便被人拦住了。
只听拦路那人说道:“公子请留步,前方男子一律不准入内。”
李哲故意板着脸说道:“我怎么看到有男子在上方的二楼看着呢?”说着指了指二楼名流所在的包厢。
那人听后忙低声向李哲解释道:“公子,您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您可有所不知,那上面可都是各青楼主人请来的贵宾,多是京城有名的词人才子,或是些背景深厚的少爷。这些人大多是您所得罪不起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李哲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说说这京城有名的才子来了哪些?”
那人先是斟酌回想了一番,随后才回答道:“有词中大家晏几道,还有那大晟府大司乐周大人,以及“苏门六君子”之一的秦太游。其他的小人就没什么印象了。”
李哲故作向往之意,说道:“原来是这三人,想我在杭州之时便也听过这三人的大名,三位先生之才在下自愧不如。此次盛会诸位先生想必自会文思泉涌,不知会写出多少让人兴叹的诗词。只是不知在下能否第一时间可得到诸位先生的新词?”
那人笑着回道:“这事还请公子放心,以往只要哪位才子作出新词来,必然会让歌妓在台上传唱,公子只需在台下等着便可。”
......
此时贵宾包厢中,秦观看向前来观摩的才子中最擅长音律的周邦彦,问道:“美成,你是音律大家。你评评这李师师弹的这曲《山涧飞流》如何?”
周邦彦笑着回道:“心旷神怡,心之所往。”
秦观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邦彦,说道:“哦,美成既然这么说了,可是心中对新词有了些灵感,不知能否写出来让我等膜拜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