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彦也不甘示弱地回道:“素来听闻苏门六君子,个个文采了得。不知秦兄能否以此情此景作首词来?”
秦观摆手道:“你既不愿,何必又来为难我呢?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难道不想助这位师师姑娘一臂之力,让她名满京城吗?”
周邦彦听后默不作声,一会才吩咐已在身旁等候多时的婢女,“拿笔墨纸砚来。”
婢女急匆匆地便走出包厢,刚到包厢外便见着李婆婆。只见李婆婆端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摆好了笔墨纸砚。李婆婆见婢女出来,便开口问道:“是哪位先生的词?”
婢女回道:“是大司乐周大人。”
李婆婆听后大喜,忙将圆盘递与婢女,督促道:“快拿去,莫要让周大人久等了。”
婢女这才拿着笔墨纸砚进了包厢,包厢中众人也得知这周邦彦要写新词的消息,立刻便围在包厢内供诸位才子书写的书桌前。
只见周邦彦拿起笔,便是潇潇洒洒地一首新词。
秦观在一旁照着念道:“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秦观细细品味,随后叹道:“看来美成这是相见恨晚啊。”周围一行人自然是对这周邦彦一顿吹捧,个个感叹这李师师是碰上好运了。文坛中文人互相吹捧已成常态,周邦彦自是坦然处之。过了一会,他才向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你拿这首词拿去与师师姑娘吧。”
一旁的婢女听后自然立刻就将此宝墨收起,接着便欠身离去。
......
这边的李哲在这船上逛了一圈,这才发现船上娱乐项目很多,有赌博的地方,也有专门供人玩乐的地方。各种各样,应有尽有。见一番世面之后,李哲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原来的酒桌,这才刚坐下,便听这曾恒问道:“庆之,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哲摇头道:“没什么。怎么台上怎么没人了?”
曾恒回道:“这都演完了,哎,方才有人告知要来收这折扇了。我听你这仆人说你离开时曾嘱咐过他要将此扇投与李师师,我便在你那折扇上写上了李师师的名字。”
李哲自然没有交代过万通此事,想必是万通揣测他的心意如此说的。于是便不动声色地拿起方才他放在桌上的折扇,打开一看,只见其上写着“李师师”三个字。回道:“哦,如此甚好,有劳了。”
曾恒这才又转头向赵明诚问道:“德甫,你说说今年可是谁得的票数最多?”
李哲乘这两人闲扯之时,便悄悄低声向站在一旁的万通吩咐着一事,万通听后点了点头,随后便接过李哲递过来的银票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万通才姗姗回来,悄声俯下身子对李哲说道:“公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此时一些伙计拿着一个箩筐,一桌桌地收那用作票数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