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八又尝试了一下,确定身上的真炁果然还是不能动用,便自腰间又取出一张符来。
欧阳秋这次清楚见他动作,不由盯着瞧,这是从哪儿掏出来的符呢?而且,怎么这符不是纸吗?怎么还带防水的?
傅八见他目光,嘴角微翘,凡人毕竟是凡人,一些小手段就被惊到了?但他亟需营造高人形象,也不做解释,只将符纸捏出一只纸鹤模样,念了一段咒来。接着,将手一扬,口中叱道:“去!”
就见那只纸鹤晃晃悠悠飘荡在了空中,接着又飘飘荡荡地往甬道暗处飞去。
欧阳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位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这手段,他只在电视上看过啊!
傅八潇洒地一拍手,转身道:“咱们再回刚才藏身的地方瞧瞧吧,我好像在那里看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欧阳秋连忙举起手电照路,然后不自觉地落后了几步。
傅八维持着高人形象,心里乐呵地不行,他就喜欢看这些凡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回到方才那地方,欧阳秋举起手电细细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比他们刚醒来的那间小石室宽敞许多,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而且,这石室不光比方才的小屋地方大,东西也多,各种形形色色的陶制器具,有大有小,都在地上堆着。
欧阳秋双眼冒光:这些,该不会都是古董吧?应该很值钱吧?
傅八在旁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还惦记这些物件?再说了,你有地方装吗?”
说完,他一转身,朝屋子正中走去,怎么不惦记?他也惦记啊!佛家还真说了几句大实话,人生七苦,“求不得”真心是苦啊!
他一边在心里流泪,一边恨恨地踢开了一个碍事的陶罐,回身招呼道:“过来,给我照照亮!”心情不好,连说话也有些冲。
欧阳秋毫不介意,连忙举着手电上前,一边借着灯光的光晕四处打量,这满地的宝贝,保不齐有几样小点的呢?能揣兜里带走的那种?
灯光照在傅八身前,只见这屋子正中,却竖着一道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文字,有棱有角,却并不是欧阳秋熟识的任何一种字体。
这下,欧阳秋也顾不得找宝贝了,他快步上前,一边把手电对准了石碑一边奇道:“嗨,这难道还不是汉人的墓?怎么看着不像是汉字啊?”
傅八摸着下巴,凑在那石碑上仔细观看,半晌,才道:“这是契文,也就是甲骨文。”
甲骨文?欧阳秋倒是知道这个,不过,他有些郁闷:知道有什么用,他们又看不懂!他这边泄气,却发现傅八依然在认真地看着那碑文。
傅八自然也不认得甲骨文,他也没学过这个呀!只是,字看不懂没关系,他发现,原来根本不用看懂文字,他就能看懂上面的意思!甲骨文之所以得名,乃是因为最早发现就是刻于龟甲兽骨之上,远古时期,以龟甲占卜,人们认为此举可以得知天意。而与天地沟通的文字,其中居然包含着一丝意念之力。
傅八此时所“读”的,就是这不知从何时留下的一缕意念,而其中所含的内容,着实让他感到震惊不已!
“怎么了?看出什么名堂来吗?”见傅八终于闭上眼睛,不再看那石碑,欧阳秋连忙凑过来追问。
傅八缓缓喘了口气,消化了一下自己脑中刚刚吸取的内容,这才神色复杂地开口道:“此处,乃是刘累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