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涵雪偷偷返回来,她站在楼下向上望了望,张乐租的房子,外面窗户都挡着窗帘。
小区的一楼是公建,张乐租住在二楼,涵雪深吸了口气,两手握着排水管向上攀去。她从没有干过这种事,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爬到二楼窗口时,涵雪浑身冒汗,她隔着窗户听了听,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张乐真的有事出去了。她慢慢用手推了下窗户,心中一阵高兴,窗户竟然没插。
她轻轻把窗户推开,悄悄爬了进去。刚一进屋,涵雪便捂起鼻子,屋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味道。她打量着四周,客厅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两个衣柜和一组沙发。
她刚想到别的屋子转转,忽然,外面忽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开锁声,“坏了,张乐回来了,这可怎么办?”,涵雪急中生智,她侧身钻进衣柜,屏住呼吸。
她刚把自己藏好,张乐便走了进来。紧接着,涵雪听到两声鸡叫,她先是一愣,继而又感到好笑,“这个死张乐,真够馋的,这么晚了还弄两只鸡回来吃。”
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鸡的惨叫声,紧接着,屋内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涵雪捂着鼻子,心中不停的骂张乐。
又过了会儿,从卧室内传来张乐哭咧咧的声音,“南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谷南怎么了?”涵雪心中一阵慌乱,她仔细听着,却没有听到谷南的声音。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涵雪刚要出去看个究竟,却听张乐又喃喃自语道,“今天涵雪找过来了,为了把她撵走,我差点跟她翻脸。唉,我算是把她彻底得罪了。也不知道你们将来会怎样?要是成了夫妻,那我可有罪受了。你这人耳根子软,枕边风我可受不了。”
“死张乐,竟敢背后乱嚼舌头!”涵雪在衣柜中偷偷啐了一口。她凝神细听,还是没有听到谷南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推开衣柜门,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
“呀——”涵雪极度惊慌之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呼叫。
张乐正举着一小盆鲜血,沿着一个长方形箱子上的一个小孔往里灌。
张乐转过了身来,看到涵雪,他当时就懵了,“你怎么进来的?”
涵雪身子簌簌发抖,她用手指着张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张乐开口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涵雪“嘤咛”一声,突然昏过去。张乐吓了一跳,他忙放下手里的小盆,过去把涵雪扶起来。
他一边摇着涵雪肩膀,一边大声叫道:“快醒醒,你可别吓唬我!”
可是涵雪还是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张乐伸出手,想掐她的人中穴,想想又觉得不妥。他起身跑到厨房,拿出一瓶白酒来。他打开酒瓶,倒了点白酒,灌进涵雪嘴里,涵雪猛地咳嗽起来。
半分钟之后,涵雪醒了,她脸上先是惊恐害怕的表情,继而又变成愤怒。终于,她说出话来,“你——你这个混蛋,你杀了谷南,我要和你拼命。”
她紧紧地捏着拳头,一气儿打了张乐十七八拳,才停了下来。
张乐见她不打了,忙冲着涵雪讨好地笑笑:“你这拳头可没什么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
涵雪愤狠地盯着张乐,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张乐摊了摊手,解释道:“我可没杀南哥,是他吩咐我这么做的。”
涵雪泪光莹莹:“你这个混蛋,你把他弄到箱子里,还说没有杀他,我要打死你!”,她又举起拳头。
张乐向后退了一步,吼道,“听我说完!”
涵雪被他吼的一呆,怔怔地望着张乐。张乐急忙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至于谷南是重生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说。
涵雪目光紧紧盯着张乐,张乐坦然看着涵雪。
许久,涵雪才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全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张乐急忙道,
涵雪走到箱子旁,轻轻抚摸着箱子,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张乐你真是个混球,你怎么什么都听他的,别说他得了重病,就算把一个正常人放进箱子,也快被折磨死了,听我的,快点送他上医院。”
张乐心中也十分矛盾,一天一夜过去了,箱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自己真的害死了南哥?
他喃喃道,“要不咱们打开箱子看看?”
涵雪难过地点点头,抚着箱子不停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