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雪眼光发亮,“现在只有词传了下来,曲调早已经失传,变成了有词无曲了。”
谷南道:“我们那个年代就有,并且我也会唱。”
涵雪呆了十多秒,欢喜道,“那你快教我。”
谷南笑道,“那有你这样当弟子的,就算不叩头拜师,一个请字总得说吧。”
涵雪笑道:“那就请老师展示一二,弟子洗耳恭听。”
谷南站起身来,走到那架瑶琴旁,那琴看起来虽然不大,但形制非常古拙。谷南赞了声“好琴”。便坐了下来,拨动琴弦,接着,他开口唱道:“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轻暖轻寒……纱窗映,银缸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残月。”
琴音和着歌声,再加上曲调婉转,一曲唱罢,余音袅袅不绝。
涵雪听的整个人都痴了,好半天才舒了一口气,由衷赞叹道:“太美了,我从没想到古乐竟然会这么好听。”
谷南受了赞赏,笑吟吟道,“既然你喜欢听,我就再唱一首。”,他拨动琴弦,又开口唱道,“禁幄低张,彤阑巧护,就中独占残春……金尊倒,拼了尽烛,不管黄昏。”
琴音清快悠闲,犹如轻风拂面。涵雪听得如痴如醉,禁不住跟着翩然起舞,一时间舞姿倩影伴着清雅古乐,让人如同置身幻境。
等到涵雪一个盘旋,转到了谷南的面前,琴音戛然凝止。谷南情不自禁伸手揽住涵雪的腰肢,两人目光相遇,涵雪身上散发的缕缕幽香令谷南沉醉,他不禁叹道,“美人在怀,夫复何求。”
涵雪听谷南夸自己,脸上尽是喜悦之情,两人就这样尽情相拥着。
许久,涵雪忽然叹了口气。
谷南道,“怎么了?”
涵雪的脸上浮现犹豫不决的神色。谷南心想,看来她有什么话想告诉自己,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静静看着涵雪。
涵雪开口道,“你难道没有话要问我吗?”
“没有啊,”谷南被涵雪问的一愣,“问你什么?”
涵雪道,“你不觉得我们家很神秘吗?”
谷南笑了,“你要想说什么尽管说吧,对别人来说,你们家也许够神秘的。可是跟我的身世比起来,你觉得还神秘吗?”
涵雪鼓足勇气道,“那我告诉你,我们家族是个盗墓世家。”说完,她把头侧向一边,不看谷南。
谷南笑道,“我早猜到了,你们家那么多奇珍异宝,要么你爷爷是个大官,靠搜刮民财得来的。可我看老爷子也不像当官的样。那就只能靠盗墓,才能聚集这么多东西。”
涵雪微微低下头,长发侧到一边,露出白玉般的脖颈,她声音有点紧张,“你不会嫌弃我们家吧?”
“当然不会,”谷南笑道,“我只是有点遗憾。当初,要是你爷爷把我从古墓里弄出来就好了,那样的话,说不定咱俩早就成亲了。”
“胡说八道!”涵雪扑嗤笑了,自己真是想多了,谷南不是普通人,看事情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她依偎在谷南身边,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谷南。
谷南笑笑,“跟我讲讲他们的光辉历史吧。”
涵雪娇嗔道,“少说风凉话,他们能有什么光辉历史,不过是天南海北的到处乱挖一气。”
谷南道,“这可是一门手艺,你没学学?”
涵雪道,“我才不学呢,爷爷说了,这行当到我父亲这辈为止,下一辈谁也不准沾边。”
谷南道,“那你没劝劝他们就此收手,毕竟你们家的财富够花几辈子的了。”
“我劝过,可是他们不听,”,涵雪神情忧伤,“他们说小孩子少管闲事,后来爷爷告诉我,父亲他们手下还有很多人,大家都指着这个吃饭,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想收手也收不了。”
“正所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谷南点点头,“对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二叔和三叔的孩子?”
“唉!”涵雪叹了口气,“我爷爷因为这件事伤透了心,当初跟我爷爷盗墓只有我二叔三叔,我父亲并没有参予,他负责连系买家,购买装备。所以父母生了我们两姐妹,而二叔和三叔一直没有孩子。爷爷说肯定是冲撞了墓神,所以才发誓不让后世子孙再干这行。”
谷南道,“他们去医院检查了吗?”
“怎么没去,”涵雪道,“他们去了很多医院,可医生说他们什么毛病也没有,二婶和三婶也没有病,可他们就是不能有孩子。这些年他们也吃了无数的偏方,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