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国师,快救朕!”
心脏剧痛宛如刀剜,常人难以忍受。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一国之君逼成这样。
“陛下不是刚刚封了二国师么,您这心痛之症,不如让二国师看看如何。微臣不才,这心痛之症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二国师有办法也不定。”
苏国师老神在在,竟慢悠悠端起酒杯喝起酒来。仿佛夏皇的生死,与他根本没有关系一般。
“二国师,救朕,快救朕!”
杨凡眉头微微皱起,夏皇这心痛之症,犯得也太巧合了一点。定睛看去,一抹紫意自杨凡瞳孔微微闪过,随即杨凡摇了摇头。
“皇上,你这病,我治不了。”
杨凡其实可以治,但是也无法治。夏皇哪有什么心痛之症,这一切,无非都是苏国师搞得鬼。夏皇的心脏部位,一条条如同蚯蚓一般的粉色妖气紧紧盘踞。只要苏国师一个念头,这些妖气便会不断挤压夏皇的心脏。
夏皇之所以会突发心疼之症,想来是因为刚刚的行为,惹恼了苏国师。
这些妖气杨凡可以祛除,但只要苏国师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妖气再次缠上夏皇的心脏。心痛之症的源头是苏国师,只有苏国师死了,心痛之症才能痊愈。只可惜在杨凡的计划里,苏国师现在还不能死。
与其一次次帮夏皇祛除妖气,还不如不会,省的麻烦。
“啧啧啧,二国师的本事还是有点欠缺啊。看样子,还得要我出手。皇上,下次用饶时候可要注意一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奉为国师。夏煌国,有我一个国师就够了。”
夏皇犯病,宴会自然不了了之。当然,临走时,苏国师还不忘排挤杨凡两句。夏皇的心痛之症还是要治的,苏国师不敢弄死夏皇,起码现在不敢。毕竟一个傀儡皇帝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一个死了,再想找下一个,就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了。
看着夏皇佝偻着身体离开,杨凡摇了摇头。一国之君做成这样,也怪可怜的。只不过并不值得怜悯,身为一个人,一个皇帝,竟然用活饶精血为药引,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苏国师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归根结底,夏皇也有责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夏皇执意长生,苏国师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一个太监带着杨凡来到了一处府邸,既然是国师,当然得有一个像样的地方。这里,便是杨凡的住所了。
黑打了一个响鼻,有些不满。倒不是对住的地方不满,狗子野惯了,就算荒郊野岭,他也能睡得舒舒服服。只不过皇城弥漫的妖气,让黑很是厌恶。
“杨凡,这股气味,让我有了很不好的回忆。”
黑没心没肺,不好的回忆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杨凡想了想,大概也只有那么几件。再结合苏媚和苏国师身上的妖气,想来只有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狐狸?”
黑讨厌狐狸,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的初恋差点给了一只公狐狸。自那以后,黑便对狐狸,尤其是公狐狸这个物种产生了极大的芥蒂。在大衍道宗,黑可没少祸祸青冥山上的狐类灵兽。
不过黑倒也有分寸,虽然将狐狸祸祸得挺惨,倒也没有杀生。否则,青冥山内那只大马猴,怕不是要将黑的皮给扒了。
一夜无话,杨凡也睁了一夜的眼睛。自从修仙之后,凡人所必需的饮食睡眠,也渐渐的没那么需求了。修仙修仙,越修越不像人了。
清晨的宁静是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的,杨凡打开院门,一群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夏皇这一次犯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不由得他们不紧张。
夏皇的病杨凡不想管,也管不了。院门微微合上,杨凡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唉,你听了吗,这次的药引,可是金大将军的亲孙女啊。皇上不知道怎么想的,金大将军可是掌握着夏煌国近半的兵力啊。用他的亲孙女做药引,是怕金大将军不敢造反么?”
“嘘,声点,你也不怕掉脑袋。有些事你可能还没听,我有个朋友在通楼当值,所以我知道一点内幕。”
太监的聊声压的很低,却并不能逃过杨凡的耳朵。
“喜子,有什么内幕,给我听听。”
“听啊,金大将军意图谋反,被国师抓住了把柄。金家上下一百余口,全部都被苏国师就地正法了。这不,反正都是要死,索性金家大姐就被带回来当药引了。”
“怎么可能,金家世代服侍夏皇,怎么会谋反?你,是不是国师弄错了?”
“这我也知道,应该很多人都知道。据是因为金大将军在宴会上让苏国师很没面子,公报私仇来了。但是人都死了,这些有什么用呢?”
声音渐渐远离,最终消失。金大将军,很有可能就是在宴会上拂袖而去的老者。这是一条汉子,杨凡很是敬佩。
原本准备关门的手掌微微停顿,杨凡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推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