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见了衙役多给笑脸多送礼,别让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坏了大事。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金陵城中谁为富不仁太爷我门儿清,太爷只偷他们的钱。你不想快点把白露姑娘救出来啊?拿着!”
熊楮墨听着王破瓢的碎碎念觉得眼睛有些潮湿,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王破瓢,这次算我欠你的!”
歇息过来的王破瓢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我先回火神庙跟大家说一声去,然后替你去寻最好的枪。事不宜迟,既然你心中有了决断,现在速去上元县衙,白露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太爷我唯你是问。
咱们酉时初刻火神庙碰头,诸事顺利,我走也!”
熊楮墨走到胡同口,看了一眼钻入茫茫人海的王破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就冲着上元县衙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
上元县衙与江宁县衙之间隔着一座应天府府衙,坐落在中城马府街与太平巷之间,两者相距并不太远。
熊楮墨攥着五两银子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上元县衙大门前,还不待他分出银子便有衙役大呼小叫的赶他走。
“干什么的?没事赶紧走人!”
熊楮墨想着王破瓢的话,连忙满脸堆笑唱了个肥喏,走上前去把二两银子塞到了两位衙役手中。
“小人有要事求见孙知县,这是拜帖,烦请差爷给通报一声。”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衙役颠了颠手中银子的重量,眉开眼笑的说道:“看你这么上道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一声,不过县太爷见与不见那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不习惯点头哈腰熊楮墨依旧笑道:“那是,那是!有劳差爷了!”
少倾片刻,那差役便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公子,多亏我三寸不烂之舌,太爷有请!”
熊楮墨知道是阮之钿拜帖起了作用,这衙役只不过是借机卖个乖,他心里装着白露的安危哪有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心急如焚的他连忙双手抱在胸前道谢,装出一副惊喜万分的模样,“多谢差爷,多谢差爷。免得冲撞了衙门的大人们,还请差爷在前引路。”
那衙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可站在原地就是不动。
熊楮墨心里骂娘,连忙又掏出一两银子塞到衙役的手中,笑道:“这可不是别的意思,是我看差爷寒冬腊月的站在衙门口让刺骨的寒风这么吹实在是于心不忍,请二位歇班后喝杯热酒用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见怪不怪,那衙役面不改色心不跳,“讲究!大哥,我去去就来!”
得了另一个衙役的应允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冲着后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