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李郎中交代了自己一次能看好的病,故意分好几次看,一次能接上的骨头为了赚黑心钱,不顾病人病痛故意好几次才给接上,药方里开了名贵药材却用廉价药材替代……交代了自己的种种恶行,唯独对迫害熊楮墨的事情闭口不谈。
熊楮墨挥舞着带血的镐把,面若寒冰的吼道:“说,幕后指使是谁?”
李郎中对自己的医术有超高的信心,大概是觉得自己接上毫无压力,见熊楮墨停了手,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奥观海把拳头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凶狠的说道:“码头上的哪位兄弟去他那里接骨后来也截肢了,肯定是这恶人下的黑手。别跟他废话,我去找个铁片当烙铁!”
“让我来!还真当我火神庙没人了,太爷我今天不治得你叫祖宗,算我输!”
王破瓢掏出熊楮墨给他的粉红色指甲刀,阴森森的走向了李郎中。
熊楮墨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第一次知道指甲刀竟然也可以成为问供的刑具。
王破瓢开始的时候还是用指甲刀剪一下李郎中的肉问一句,后来大概是剪爽了,竟然连着剪五下才问一句。
配合着王破瓢阴森森的笑容,剪到第二十下的时候李郎中终于崩溃了,这一点点的往下掐肉比千刀万剐还恐怖,就是的连着剪半个月也剪不完呐。
“哎呦!哎呦!我说!我说!是郑知县和李员外指使我干的!
爷爷哎,火神庙的众位爷爷,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熊楮墨冲着奥观海打了一个眼色,奥观海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抬脚对准李郎中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脚。
“你的腿要敢自己接上,老子见一次,打断一次!”
李郎中心中恨意滔天,想着只要出了门就去衙门找郑九炯逮捕这群众人,今日之仇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就是花钱也让他们死在大佬之中,脸上却是满脸的谄媚,“不接,不接!谢谢大爷不杀之恩,谢谢大爷不杀之恩!”
熊楮墨似乎早就看透了李郎中这个小人的把戏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毛笔奋笔疾书,掸了掸墨迹未干的纸张,冷笑道:“这是契约书,以后医馆归奥观海所有,抛出你们一家的吃穿用度一切收入都归老奥!”
说着他把一张干净的纸递到了李郎中的面前,“这张纸用来写你的证词,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熊楮墨的话让李郎中的美梦彻底的凉透了,王破瓢见他犹豫,抬起指甲刀就是十多刀,他只得乖乖的签了契约书和供词,彻底的跟李员外和郑知县分道扬镳,把自己死死地同熊楮墨绑在了一起。
王破瓢满脸兴奋的押着垂头丧气的李郎中去医馆柜上取走了所有的钱,为了帮熊楮墨应付明天的赌约,他揣着熊楮墨画的四轮车图纸去找木匠做那叫“轮椅”的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