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火眼金睛,这绝对是自杀!”那名衙役知晓何西州跟王老虎的交情连忙顺杆爬,冲着王破瓢摆了摆手,“你们这四股铁叉还要吗?”
王破瓢一本正经的说道:“要啊,当然要啊,这是我花血汗钱买的啊!嘎嘎新,还没用呢!”
何西州抬腿对着王破瓢的屁股就是一脚,气急败坏的骂道:“要你麻辣隔壁,这玩意儿现在是证物,是凶器!你懂不懂!”
他还没说完那名手快的衙役已经把四股铁叉给拔了下来,正要往王破瓢的手里递,攥着铁叉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人,咱,咱,昧,人家一个铁叉干什么?”
“哎呀!哎呀!哎呀!”何西州气的头疼欲裂只拍额头,转身伸手对着那名衙役的后脑勺就是一通狂风暴雨,破口大骂道:“我怎么带了你们这群白痴!你他娘的没看见上面的四个大窟窿吗?怎么抬?怎么抬?怎么抬?”
那衙役大概被打急眼了,用力一拽满天星的脑袋,“急什么急,一前一后,这么抬不就完了吗?唉呀妈呀,断了!”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何西州的身上。
看着断作两截的满天星,何西州的肺子都气炸了,暴跳如雷的骂道:“还立尼玛的功,还没破案呢,尸体就分家了,我弄死你个狗日的……”
那名倒霉的衙役被何西州抽刀撵得团团转,鬼哭狼嚎的直喊救命。
熊楮墨算了算时间,大概是嫌不够乱,扯着嗓子喊道:“何典吏,那铁叉我不要了,就给满天星当陪葬品吧,你们别伤了哥们义气,犯不上!”
何西州听了简直要气疯了,熊楮墨这一火上浇油气的他哇呀呀怪叫,看那样子今天非得宰了那衙役不可。
笑声一浪盖过一浪,没有人注意到熊楮墨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版端饭的功夫,一名上气不接下气的衙役冲进了人群之中,气喘吁吁的说道:“何典吏,别……别……咦,这人怎么成两截了?”
他看了一眼满手是血正在那里拼人的手快衙役惊呼道:“先杀的啊!”
何西州没好气的骂道:“滚一边辣子去,有屁快放,没事儿滚蛋,老子正在破案呢!”
那衙役拍了一下大腿,焦急万分的说道:“别破了,县太爷早起遛弯的时候被熊给打了,头破血流,快回衙门吧!”
熊楮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瘸一拐的挤进了人群,诧异地说道:“什么?被熊给打了?你疯了吧,这是金陵城,哪来的熊?”
何西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熊楮墨说的有道理:“是啊,哪来的熊?”
那名衙役如同热锅的上蚂蚁,焦急的催促道:“哎呀,没工夫跟你解释,千真万确,你麻溜地回去吧!”
何西州眉头紧皱,指着那名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手快衙役骂道:“拼上了吗?拼上了吗?你他妈不是说还能拼上吗?你把满天星给老子抗回衙门去,记住,是你自己!别跟说原因,我不管你一个人怎么扛两截!”
手快衙役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断作两截的衙役,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问道:“大人,铁叉还要不要?”
何西州的脸都气黑了,鲜血直往头顶上涌,翻了半天白眼才缓过神来,跳脚骂道:“要尼玛的铁叉!要尼玛的铁叉!要尼玛的铁叉!你个白痴是想气死老子吗?笑你麻痹,扶着老子,走!”
其他的衙役强忍着笑意,搀扶着何西州向江宁县衙的方向赶去。
待到何西州走远了,熊楮墨拍了拍那吓傻了的衙役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坚强!满天星的血已经流干了,没多沉的!”
那手快衙役听了熊楮墨的安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扯着两截满天星哭哭啼啼的追赶何西州去了。
众人散去,帐篷之中,王破瓢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钱包冲着熊楮墨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个龟孙儿的运气不错,不过不少整整二十两,鲁密铳今天你算是到手了。”
熊楮墨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卧槽,你真牛X连衙役的钱都敢偷?何西州正到处找咱们的麻烦呢,赶紧还回去,要是没有那份契约书你以为他今天会走的这么痛快?”
王破瓢翻了个白眼,“胆小怕事,你真当太爷我傻在家门口偷衙役的钱,这是满天星的,估计他刚把房子和地卖了还没来得及还给王老虎就给屁着凉了。”
熊楮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如,你丫的还真是贼不走空呢!老奥他们已经走了,咱们今天照旧得瞎遛。”
王破瓢指着一瘸一拐又去跑步的熊楮墨的背影破口大骂道:“小没良心的,连句谢谢也不说,别以为太爷不知道你刚才去干什么去了!”
“凡是讲究个证据!”
熊楮墨回头一笑,摆出一副没有证据你奈我何的样子,踢儿踏啊,踢儿踏啊,踢儿踏啊的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