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郝白有些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皎洁的月光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夫子阁门外传了进来,竹楼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郝白听得清清楚楚,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慌慌张张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便想去门外看看情况。
女声倒是女声,这虚影是不是也应该出来了?郝白喃喃自语。
果然,门口疾速掠过一个苍白面孔的女子,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衣裙飘飘,仿佛是脚步不停,从门左边,掠到了门右边,然后便没了踪影。
突然看到这一幕,郝白心里面说不惊吓都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强自振作了心神,想要打开门,但当他摸到门中央的时候,虚影出现在了门中间,两个人隔着门相互对望着。
“啊啊啊!!!”郝白尖叫一声。
要是别人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一定会退守在床前,但郝白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打开门,就扑向门口的白衣虚影。
“扑通!”郝白发现他倒地了,居然没有一点感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好像趴在一个人身上。
摸了摸,似乎还有些温热,软软的,很有触感,像是摸到了光滑的丝绸一般,让人忍不住再捏了一把。
郝白很舒服,但被他压着的人就不一样了,柳絮儿一把将他推开,站起身,便给了他一巴掌。
随着一声脆响,
“唔唔唔!”郝白捂住了脸颊,想不到这么一个弱女子,打起人来还挺疼。
仔细一看,这哪里是女鬼,除了脸庞被抹的苍白,一身白衣长裙,身材该丰满的丰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单从体型来看,分明是一个摇曳盼兮,端庄娇柔的年轻女子。
见女子面庞羞红,郝白不好意思道:“是我冒犯你了,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多人传的鬼怪,居然是柳夫子的女儿柳絮儿!”通过几个厨子对柳夫子一家的描述,郝白大着胆子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清雅女声从柳絮儿口中传了出来。
见柳絮儿惊奇的样子,郝白摇头不语。
柳絮儿见状不再看他,而是转了身走到竹楼阶梯上,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孤单无依的样子让郝白有些心痛,虽然自己也家破人亡,但和她相比,他还有一个妹妹,而柳絮儿只剩下一个人,父母在三日内接连离世,且毫无办法,这一年来,她该遭受了多少痛苦。
郝白慢慢地走到她旁边,也坐了下去,安慰道:“方便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吗?说出来吧,你会好受一点!”
憋了这么久,平日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她心里面的苦楚已经泛滥了。
也不管那么多了,柳絮儿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哽咽道:“父亲他在一年前不知道被谁叫走了,一回来他出门走向落花阁,在落花阁的小池边捡到了一块有一行字的玉,父亲他教书多了,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看到字,就忍不会想读,一读就出大事了。
恰巧皇帝因与张老爷聊完国事,为了放松,被张老爷请到了落花阁赏花,父亲所读被小道上的皇帝听得一清二楚,无名火起的皇帝将……父亲他……杀了!呜呜呜……”
“那你干嘛装神弄鬼?”
“我不想别人打扰我父母亲在天之灵的安宁!”
“那你父亲读的是什么?”
柳絮儿颤音道:“楚人沐猴而冠愚昧,楚皇喜好细腰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