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的开关键就类似于投影仪,只是个虚影而已,不触摸眼皮的话根本不会浮现出来。郝白根本不担心会误事,谁会吃饱了没事给你眼睛来一发小拳拳呢?
“小白兄弟,管家给你安排了住处没有?要是没地方住,你不妨和我先凑合一晚上,我那间房可是咱死活求着管家给安排的,足够大,光线也足,睡下两三个人足够了!”李厨子建议道。
刚才做完晚饭,吃跑了,也歇足了,自然得考虑回房休息。
洗了一把脸,郝白想了想管家给自己指的位置道:“不用了,我有住处,就在后厨右边紫轩亭旁的竹楼里面,方才过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挺干净,挺清雅的。就不麻烦李大哥你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
“紫轩亭旁的竹楼?”张厨子惊讶道。
“可是那个名为夫子阁的竹楼?”李厨子也惊悚一问。
不知道为什么几个人反应这么大,郝白呆滞地点了点头。
夫子阁对这张府的下人来说,的确是一个禁忌,一提到它,总会不自主的心中有震颤。
几个厨子统统围了过来,个个神情严肃,李厨叹了口气道:“夫子阁曾经住的是教少爷读书的柳夫子,一年前的初夏,柳夫子对皇室出言不逊,讥笑皇帝,恰好被刚好途经的楚威帝听见了,楚威帝暴怒之下,命令侍卫将其乱刀砍死,死状不忍直视,所幸张老爷面子大,楚威帝这才没有怒及他的亲属。
可从此以后,夫子阁先后住进三个人,尽皆高喊有鬼匆匆逃窜,弄得府内人心惶惶,有好事者问及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才支支吾吾的说每到夜晚,便有女子的啼哭,还看见屋外有穿着白衣服的女鬼飘过去。”
“为什么不是男鬼?柳夫子不是中年男人么?”鬼怪这东西郝白是不信的,所以他此刻也是淡淡的提及了不妥当之处。
“因为柳夫子的结发妻子在柳夫子死后第三天,便随夫子而去,上吊自尽了!”张厨子感叹道。
他们越是这样说,
郝白越好奇,
没办法,
人类的好奇心是阻挡不了的。
谢过了几个厨子的好意和劝告,郝白像个勇士一样,扛着近千文钱走向管家给自己安排的住所。
参知政事张山的书房中,
“怎么样,郝家那小子住进去了吧?”张山看着桌子上已翻开的一本论语书,询问道。
“回老爷的话,已经安排好了!”蔡管家恭恭敬敬的回道。
“那就好,本官还以为他会被吓到呢,如今看来,他倒也有几分胆量。”
蔡管家似乎有些奇怪,老爷为什么这么安排,疑问道:“老爷,你不是知道夫子阁是那丫头在搞鬼吗?”
“这只是我给他的一个小小考验而已,如果他真有一点本事,又能解决这些下人的疑神疑鬼,何乐而不为呢?”张山微笑道。
成了便是一石二鸟,不成也能够相安无事,老爷的这些攻心计,让蔡管家赞叹不已。
走进夫子阁,郝白感叹于里面的整洁,不仅是竹楼外面清清爽爽,这室内也是一尘不染,床和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像是被人每天精心打扫了一遍。
夫子阁是竹楼,所以在里面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加上正是夜间,室内的温度急剧下降,愈发衬的有些生冷,也难怪以前住进来的那几个人,都出现了身体的不适。
郝白觉得可能是他们出现了幻觉,不自觉的想到柳夫子夫妻的惨状,自己吓自己,让这些传言越传越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