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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淳高坐在主位上,仍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正如云泽第一次见他一般。
白滕进了洞府,云泽正躬身冲苍淳行礼,白滕也忙跟着施礼,直到苍淳轻道一声“起”,两人这才起身。
分左右,两弟子盘膝坐在了苍淳座下两侧的蒲团之上,此时苍淳开口了:
“今日调你两人过来,却是因为听到了外面一些你师兄弟二人不好的风声。”
语气冰冷,云泽心中亦是毫无波动,知道苍淳这是要敲打白滕,好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拉拢这些年忽视了的自己。
若是自己真的是因为修行不通,才受了苍淳的冷落,心中怨怼的话,那么这一手说不定还真能起到些效果,但是自己早已洞悉这苍淳的恶毒心思,此刻怎么会再心生波动?
苍淳又接着道:“我也是事务太多,平日里只重你二人的修行,而无太多考校品性。怎样,白滕,你可有话要说?!”
这是明晃晃地要把板子打到白滕身上了,吓得白滕慌忙从蒲团上起身跪下,连连磕头道:“弟子不敢,弟子确是作了些不好的事情......”
“斗法台收买对手暗渡法器,”苍淳轻轻道,“怂恿输了本金的赌博找你师兄麻烦、怂恿身边人宣扬编造你师兄的逸闻,纠集他人孤立几位你师兄的好友......”
他轻轻将白滕这些年干的恶心事情说了大半,白滕磕头更狠,云泽听之,往事仿佛昨日喜乐事在眼前拂过,却没有什么愤然的心情,更没有什么怨毒的心思,只是淡然看向他两人的表演。
白滕磕头之余,心里却在暗骂云泽。他赠送这般贵重的礼物,意图当然是要消除云泽心中不满之意的,也知道要在苍淳这里吃些挂落,最好云泽到时候能给自己说两句情,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自己也好少受点罪。
却没想到这厮竟然袖手旁观,仿佛神游天外!
白滕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苍淳才一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他也不想自己这位弟子太过难堪,激化师兄弟两人的矛盾。
云泽这才收回神来,他并非故意享受白滕这自残举动的,真的是出了神,虽然这说来白滕也不会信,看他那隐隐暗中怨毒的目光,云泽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其对自己的不忿之意。
“云泽,你怎么想的?”这时苍淳出声问道。
云泽脑子一转,不假思索行礼道:“弟子认为,师弟也只是一时糊涂,我同门感情深厚,施以小诫便可,无需大动干戈。”
苍淳皱着眉头,转向白滕厉声道:“哼!孽徒!若非你师兄代请,我必有你好受的。还不快谢过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