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可没有香江人开的店啊,自己总不能和谁都有过节吧。
老警官呵着冷气,从警服里摸出了香烟,看着现场只剩下自己的属下,放心的叼在嘴里。
他其实一宿没合眼,但由于职业缘故,已经习惯了。
“嗯?”街角忽地冲来一辆老凌志,吓得他把烟丢地上,并踩了两脚。
车上走下来三人,当头一人红着眼,身后两人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医生。
当头的中年人在看到那块白布的时候,脚步差点不稳,好在被人及时搀扶。
他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步靠近现场,后背佝偻,金丝眼镜架在鼻头,仿佛随时都要滑落摔碎在地。
负责站岗的警察挡住了他,厉声说道:“这位,请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阿岳,这人我认识,让他进来吧,应该是家属。”老警官蓦地叫道,且从警车旁迅速走来。
准确的说,他认识的是中年人身后那个白大褂的医生。
“金院长,你怎么来了?”老警官来到医生旁边,低声附耳道,“你和受害人家属认识?”
金院长叹了口气,道:“唉……何止是认识,我们是过命之交啊。”
他看到中年人跨过了警戒线,冲到尸体面前,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扭过头跟老警官递烟。
“之前还在医院会议室和他讨论他女儿的病症呢,才聊到最近研发的新型抗HIV药物,他接了一通电话后,直接就让一切变为空谈。我亲眼看到他从激动开心的样子沦落到路都走不稳,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积善余庆,积恶余殃。老友一生行善,结果到头来却连女儿都没了,唯一的独女就这么没了啊!你说说……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凶手?他就不怕么?他就不怕天谴吗?!”
金院长说不出话了。
他看到老友违抗命令,揭开整张白布后,倒在了地上。
他和老警官急忙上前,看看发生了何事。
虽然很大可能是悲伤过度产生的大脑缺氧晕厥,老警官这样想到。
但唯有金院长知道,自己这个老友有心脏病。
他探了探鼻息,同时抬起老友的手开始把脉。
“不好!”金院长大叫,“他需要去医院!”
“我给你开道。”老警官二话不说,将病人背在身上。
他在金院长的示意下,把病人抬进了凌志的后座。
随后自己飞奔到警车,打开门,没几秒就响起了轮胎打滑的刺啦声,警报也被拉响。前方马路上的车不敢挡路,纷纷给它让出位置。
两辆车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街角,朝着医院疾驰。
谢必安作为合格的听众,自始至终没有打搅他们。
他不会动警察,因为,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位警察。
本来想上去好好收拾一下狼藉的房子,里面基本都被砸了个遍。
然后再好好打坐,蓄养精力,明天的计划不容闪失。
没想到的是,小月居然敢反抗,说什么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爹爹。
疯了吧?
不知道我一个念头,你就形神俱灭了吗?
谢必安没有生气,他让拼命安慰小月的高琦琦滚开,随即一手捏向小月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还没明白妳的处境吗?”谢必安笑道,重复一遍,“真的,还没明白吗?”
咔嚓一声,
女孩整个身子冒着黑雾,四肢无处安放,死命乱摆。她仿佛一个遭受电刑的网瘾少女,虽然非常痛苦,目光的不屈之意可是一点儿都没少。
“啧啧。”
谢必安嗤笑,朝着小月吹了一口气。
她终究受不了了,惨呼连连,可怜的很呢。
彰显青春的俏脸,顷刻溃烂。
高琦琦站在一旁,怔怔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麻木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妳啊妳,为什么要反抗呢。
跟我一样,做个鬼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