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飞奔到他的身边,用铅笔在乐谱上写写画画,嘴里也是念念有词:“这几个地方改一下,还有…”
终于,十几分钟后。
“大功告成!”
常凯眯着眼睛看着乐谱:“你是一个天才,唱作的天才,我比不了你。”
夏树摇摇头,他本想说“没有你的提点,我不可能这么快完成改编”,但此时此刻,这种恭维的话有什么意义?
不如好好唱一遍来得实在。
夏树把他的宝贝吉他抱在怀里:“凯哥,我把这首歌改过之后,有乐器加入的地方变少了很多,基本相当于…”
“清唱。”常凯接道。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唱法现在已经不合适了,我需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而我需要更加释放自己。”夏树附和。
常凯打开录音设备:“那就不说废话了,还是按照刚才的划分来,三、二、一,走!”
夏树: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
常凯: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
两人的配合几乎完美无瑕,他们异常顺利地进入副歌部分,常凯先来: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释放自己)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压抑感情)
…
唱歌便是这样,强者可以带动别人,夏树感觉自己完全进入了状态,他的发挥也异常稳定: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释放自己)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更进一步)
…
终于,两人共同完成了最后一句:“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他们激烈的喘着粗气,如同刚刚结束了一场那啥的gay。
还是夏树最先反应过来,他关掉设备,然后打开了录音。
当第一句歌词撞入他的耳膜的时候,他的心如同炸裂了一样,甚至产生了那种“这真的是我唱出来的吗”的怀疑。
过了良久,他才摘下耳机,改成了公放,工作室内便回荡起了两个男人饱经风霜的声音。
“似乎没必要再改了…虽然有些儿戏,但在我看来只需要掐头去尾,就可以放到各大音乐网站上。”夏树玩弄着手里的铅笔说道。
他将头转向身边的男人:“凯哥,用不用做宣传?”
常凯听他这么问自己,忽然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说句实话,我从没发过数字单曲。”
夏树知道,对方唱这一首歌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和抑郁,但是现在,真的要把内心的真实情感暴露给听众时,他犹豫了。
这是公开处刑,是个人就会产生犹豫!
所以,看得更开的年轻人应该扮演安慰者的角色。
夏树挤出一个笑容:“凯哥,这不过是一首清唱而已。”
“一首清唱?”常凯反问一句,然后坚定地点点头,“一首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