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任峻史进皆已休息,唯余吴昱枣祗彻夜交谈。
“主公!听闻你的家眷仍在山寨,虽然山寨易守难攻,但终究离荥阳太近,不如搬到中牟。再名一将安守京县,可保无忧。”枣祗建议道。
吴昱从谏如流:“好!听军事的。”
“主公!何不移书各县,讲明原委,安抚其心,共谋讨董大业。”
“有理!我先记下,明日便行。”吴昱饮了口水,答应道。
“主公!兵强粮足乃是根本。何不聚集豪杰,说以厉害,让他们支持呢?”
“嗯!不错,讨伐董逆乃是百姓以及豪强共同的心愿。应当获取豪强的支持。好!我得先生,如鱼得水。”吴昱高兴道。
“对了!先生。我曾与袁绍曹操等人有些交集,你看他们之中,谁能成事?”吴昱问道。
“主公,他们的名号我皆听过,为人我也算了解。在我看来,能成大事者原来只有一人,现在嘛,却是又多了一人。”枣祗笑道。
“这二人却是何人?我可得而闻知乎?”吴昱复道。
枣祗哂然一笑道:“原来的那位就是那刺杀董卓、发起义军的曹操曹孟德。”
“哦?”吴昱心中一阵,难不成这人会算命:“却是何故?”
枣祗回答道:“曹操为人机警,多权谋,洛阳绳权贵,济南复政教,刺董能全身,知义以兴兵,为人节俭,表里如一,这样的人在乱世中自可大展拳脚。说实话,我本来要等机会说服任峻他们去投曹操的,只可惜,遇到了主公。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哈哈!我却是当了军师的仕途,罪过罪过!”吴昱打趣道。怪不得历史上任峻那家伙一心撺掇这杨原当河南尹对抗董卓,临了又率众投了曹操,感情症结在这里。“这另一人……”
“你呀你!这另一个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枣祗悠悠道。
吴昱闻言刚喝进口中的水立马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先生,你这……”
“欸!主公,你且听我说完。主公你一介草民,能短时间内聚集乡勇,不畏艰险,对抗董越,而且还能战而胜之,自有临机决断,亦有天运所钟。主公知错能改,好学不倦,又善于总结经验教训,长此下去,必能胜过那曹操。而且主公最大的优势是便是年龄。有了这个优势,便可以好好的观察形势,找到适合自己的基业。只不过……跟着你要比跟着那曹操还要苦些……”枣祗道。
“哈哈!先生,这是何意?”
“只所以说苦,乃是因为主公的出身。主公出身太过寒酸,注定不会有人主动的来投……”
“先生,这事我也晓得。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先生也算一名士,为何对出身不好的曹操还有我情有独钟?”吴昱不解的问道。
“主公!你道我是何人?”枣祗顿了顿继续道:“我本一介寒士,若非机缘巧合,岂能享此盛名!哼!世家门阀把持选举,打压寒门,这世道也该变一变了。如今能改变这种情况的人一个就是阉丑之后的曹操,另一个便是主公。愿主公能给寒门带出一条出路。”
“先生之言,我铭记在心!”吴昱保证道。
“好!”
“对了!那袁绍四世三公……”
“袁绍此人表里不一,何足论哉!”枣祗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