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祖征璇脑袋一偏,表示不服,但还是跟着古若往前走。
“喂喂喂,听说了吗?容王爷又派人去抓那个小神医了。”
“你看看,长的还挺漂亮,怎么就得罪容王了?”
“不知道,反正这个小神医可惜了,被人抓回来估计活不了了。”
一群人围在一个告示前指指点点的议论。
古若两人经过,古若是直接往前走,祖征璇则是在听到小神医三个字的时候嗤之以鼻。
在他们缘笙谷面前没人敢称什么小神医,他倒要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子。
努力的挤进去,看着那画像,那名字,祖征璇包子脸微微皱了一下。
“祖征璇,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一眼不看着又跑了!
古若磨牙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祖征璇扛了扛身上的包袱,转身,拉住古若。
“师兄,快看快看,那上面说盛浅予,是盛浅予,你说是不是姑姑要找的那个盛浅予?!”
古若听言,眼神瞬间移到告示上,直直看着那个名字。
盛浅予
姑姑昏厥前还在念的名字,会是这个盛浅予吗?
“让开!”突然一个骑马的男子快速靠近,人群不觉往后退去。
那骑马的男子直接把马停在告示前,撕掉告示,又策马往下一个地方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皇上让人贴上去的,世子爷的人撕下来的,肯定又有了别的变动了呗。”
“你怎么知道是容世子让撕的?”
“那是容世子身边的人,我当然知道了。”
“哦”
祖征璇被古若拎着衣领远离人群。
“啊啊啊,师兄,太粗鲁了,轻点轻点,我现在可没有内力,人家是个普通人。”
古若这会儿却没心情与他逗趣了,“走,去找湛王。”
“做什么?”
“你去酒楼睡觉,我自己去。”古若嫌弃的看了一眼祖征璇,看到前面不远的酒楼,直接带着人进去。
安顿好祖征璇,古若又自己出了酒楼。
行走在江湖上,不仅要注意江湖动态,更要注意朝廷的动静。
北湛国的湛王带着使臣和公主来东容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古若直接去了东华街,其实也不需要刻意找,湛王的人自然就发现他了,并把人请到了湛王面前。
茶楼包厢中,湛王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古若举了举茶杯。
“知道缘笙谷的人甚少喝酒,本王以茶代酒。”
古若也举杯,“好,多谢湛王。”
“古神医怎么来了京城?”
“游历而已。”
“原来是这样。”湛王勾唇一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古若放下杯子,很是悠闲的欣赏着纱帘另外一侧的风景。
湛王眼底带着笑,“不知古神医可找到落脚处了?”
“湛王不必客气,在这东容,你我都是客人,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湛王了。”
皇朝中想要拉拢缘笙谷的人多不胜数,湛王想知道他的落脚之地倒没什么关系。
可,这次身边多了个祖征璇,万事还是谨慎为先。
“不知古神医可听说这京城有个小神医出现,她是不是你缘笙谷的人?”
“哦?小神医?还真没听说。我刚进这京城,倒是听到百姓在议论些什么,只是没在意,湛王不妨说说。”
“嗯,要说这个小神医,我上次在聊城找你买的药丸就是给她吃的。”
古若闻言,眸底神色一紧,很快恢复如常,“哦?看来,这个小神医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算是吧。吃下你给的药丸之后,那女子手腕上竟出现了一个胎记。”
古若瞳孔一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什么样的胎记?很特别吗?”
“圆形胎记。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掩藏了,平常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湛王很是坦白的道。
他是真心想要拉拢缘笙谷的人,而且那个胎记是证明盛浅予是和容逸发生过关系的女子而已。
古若一个江湖人,自然不会去关心皇家的恩怨纠葛。
“是吗?看来那个小神医的医术一定不错。否则,湛王应该也不会特地提起。”古若装作对那小神医的医术很感兴趣的样子。
“确实。以前本王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大夫,经过这次”
湛王大概说了一遍容王府的事情,以及盛浅予等人离京的事情。
最后问道,“古若,本王想问你一句,那盛浅予到底是不是你们缘笙谷的人?”
那么厉害的毒药,除了缘笙谷,他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制出来。
古若的神情有些庄重,有些肃穆,重重点头,“是。”
让湛王知道是因为不想湛王伤害到盛浅予。
此时,他很确定,这个盛浅予就是姑姑要找的那个盛浅予!
那个胎记,并不是什么胎记。而是
湛王睁大眼,“你说是?!”
听到这个答案,湛王嘴角的漫不经心收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悠然。
若盛浅予是缘笙谷的人,而她的儿子是容逸的儿子
古若见湛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一时有些不懂。
“她在你们缘笙谷是什么身份?”
其实,什么身份都不怎么重要了,以盛浅予的医术,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很重要的人!”古若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但,确实很重要。
全谷上下找了十几年都没放弃的人,自然不一般。
“本王知道了。”
湛王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担心,眸色幽深。
他庆幸的是盛浅予当初没有按照他所说的进容王府,也确实,以盛浅予的实力,她根本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
而且,现在盛浅予离开,容逸也找不到人。
更重要的是,盛浅予把容王府都得罪了,就算以后能回来也没那么简单。
何况,最最重要的一点,盛浅予根本没把容逸放在心里。
想到这些,湛王的心情又重新好了一些。
这以后不仅要派人找到盛浅予,还要尽量的在那丫头面前抹黑容逸。
啧啧,这个差事他喜欢。
“古神医,不知你可有那小丫头用的药,就是让容逸等人昏睡一日一夜的那个,你开个价,本王要买。”
古若站起身,“谷中有规定,害人的药都不可随意出售,一旦违反,便会被逐出缘笙谷。”
“好,本王不勉强。”
他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这样他就放心了。
“告辞。”
古若离开,直接回了祖征璇住的客栈,然后拉着祖征璇退房,出门。
“哎哎哎,我们刚赶了两日的路,我还没休息好呢,师兄,让我睡半日吧。”
“哼!都是你把马弄丢才耽误了时间。否则咱们现在已经找到姑姑要找的人回去了。”
他们这是刚好错过了。
“啊?”
“快走,重新买马,再赶紧把消息传出去,让缘笙谷和游历在各处的师兄弟找盛浅予。”
“告诉你,若是再耽误了事,回去不仅师傅会责罚你,师祖也不会放过你。”
祖征璇闻言,咽了口口水,立刻端正态度,好好的跟着走路。
农家小院里,盛浅予抱着廷煊出来,脸上多了点笑容。
廷煊的烧已经退了,窝在盛浅予怀里看着院子里几只乱跑的鸡。
他是没有见过,所以很好奇地盯着看。
盛浅予想把他放下来看,他却不愿意。
廷煊应该是还没从之前的事情走出来,这两日就一直黏着盛浅予。
那边牛亮和金子端了饭进屋,几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继续上马车离开。
走了半日,在接近不远处一个城池的时候,金子扛着一个包袱下了马车,神色有些不安,有些不舍。
“姑娘,我,我”
“咳咳三日后,平临城见。”盛浅予笑着对金子摆手,然后马车继续往前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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