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药方上的材料,南山一阵咋舌,心说幸好有连家帮着收罗药材,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凑齐。
敲定了时间,周墨又带着众人回家,往日里清冷的院落也多了好些热闹。
把其余人等赶出房间,周墨让张云雷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平躺在榻上,周墨仔细的看看断骨的情况。
也庆幸老郭舍得为徒弟花钱,总体来说情况还算良好,至少没有什么错位重叠的骨头。
“师叔,还能恢复么?”张云雷的眼神充满了渴望,还在人生最有朝气的年纪,谁又愿意拖着半残的躯壳过活。
“放心吧,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明天先帮你疏通气血,既然把你带了出来,总是要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
“有劳师叔费心了。”随后张云雷又问“肖闲呢?听说先天性贫血很难根治是不是?”
“比你的情况复杂些,主要是肖闲的岁数大了些,要是早上五六年就好办多了。”
对于秦肖闲的状况,周墨也很挠头。这种先天性疾病牵扯多多,远不如张云雷这种的看似严重,实际只需要对症下药就好。
可以说此时秦肖闲的即是病,也是他的命,若是真的只当贫血来治疗,恐怕病除之日也是他命毙之时。因为秦肖闲天生血管细小,又因为那个蛋疼的爱好,更是增加了不少沉痼。
你说你一个富二代天天跑去夜店蹦迪是什么鬼?
“怎么?肖闲的病情很严重么?”张云雷一边套衣服一边问道。
“放心吧,虽然不敢保证药到病除,最起码不会再晕倒在舞台上就是了。”
“那就好,坦白说每次肖闲上场我们都提心吊胆的。”张云雷如释重负。
“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断骨重塑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一旦你忍耐不住,我就真的要把你弄晕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连鬼门关都闯过来了,小侄还有什么可怕的?”张云雷义气豪云的说道。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有这样的豪气。”周墨似笑非笑摸说了一句,让张云雷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边,老郭又让徒弟给云垚三人送来行李等日常用具,三人自觉的寻了一间厢房住了进去。
若说一开始三人还是因为惧怕师父威严,那么此时就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了。
不提随处可见的山水花鸟,魏碑行楷,就说书房里那一摞摞的手写书本就绝非常人所能及。
在老郭的熏陶下,几乎社里的每个弟子都有点传统文化的鉴赏能力,也正是如此,才能更加的知晓周墨所学之驳杂浩瀚。
一时间,三人就只想埋没在书山学海之间,其余的事情再也不想理会了。
另一边,郑丹也把郭桃儿要捐赠两所学校的消息报到了团里,负责该项目的领导自是十分欢喜,越是深入调查,团里的人越是被那悲苦淋漓的一幕幕所感染。
对于这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也就愈发的上心,特别是受耿直影响,此时若真有不长眼的胆敢整什么幺蛾子,怕是会被团里的热血青年们撕成碎片。
在这种环境下,老郭的慷慨解囊怎能不让人兴奋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