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南说月亮可能曾经是地球的一部分,他说,月亮就像是被束缚在地球上面的一个小鬼头一样——他满脑子都是这样奇特的想法——时不时的让她感到震惊,与他们在游泳池第一次见面时,他让她震惊一样。
一见钟情,他们的爱情毫无疑问是这样的。
可是爱上司徒不一样,时间更长,进度更慢,也许更加美妙,当然还更加的神秘。
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娜想听的。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莫语说,“沿着小河,你知道明政街街尾的那条小河吗?”
“当然,现在已经不在了,龙卷风摧毁了它。”
莫语并没有因此停下回忆,“我们正经过那里,这时——”
她停顿下来,有声音响起,前门在响?
“怎么啦!”安娜问。
此时,司徒走进来,他在办公室换了衣服,穿上一套黑色西装,配上白衬衣,系着蓝领带。
“我回来了,”他说,然后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安娜。
“安娜,你还记得吧?”莫语说。
“当然,”司徒说,“两个小时之前她还在我的办公室。”
莫语转向安娜,疑惑的看着她。
安娜面上毫无表情,但她挪动放在椅子下面的腿,准备站起来。
司徒继续说道,“在那里时,我告诉她,我对闵南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相信我的妻子也一样,因此,我想,这只是一次友好的社交性拜访。”
安娜站起来,“这是一条大新闻,局长先生,你不可能做到让这件事情秘而不宣的,这个秘密你做不到。”
“让事情保密从来都不是我的作风,”司徒说,“我想,《法报》知道这一点。”
“那为什么此次事件要采用这种新的处事方法?”
“这不是新的处事方法。”司徒说,“我们只是在确保得到真相后再公布于众。
“是地方检察官反对释放庄以文这个提案的真相吗?”
“你得去问她本人。”
“我正打算去问。”
“那是你的权力,”司徒说,“甚至这是你的义务,我们不会阻止你。”
安娜背上包,转向莫语,“能再见到你很高兴。”
“我送你。”
莫语返回的时候,司徒正在厨房,手里拿着面包往面包上涂抹麻酱,他的手有点颤抖。
“面包已经过期了。”莫语说。
司徒冒似并没有听到她的话,面包被扯成两半,他又拿了另一块,“你和她聊什么了?”
“没什么,我和她没有什么可说的,怎么了?”
司徒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着眼睛,“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继续揉着眼睛,更加的用力。
“别这样,”莫语说,“你会伤到自己的,”莫语走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拉天,他的睛睛仍然是模糊的的神情,而且现在还充满了血丝。
她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同时还闻到了一阵龙卷风在闹市留下的臭味,微风从西边吹来的时候更加明显。
她是不是没关前门呢?
想到这里,她走去检查,然而门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