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文听着觉得还行,但是他觉这种谈判应该用律师会更好一点,律师是谈判专家,不是吗?
不过庄义文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袁珊问。
“多少。”
“多少?”
“赔偿款。”
袁珊坐回椅子中,这样的袁珊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漂亮,也有可能是他的眼睛累了,这是有可能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只有用一只眼睛在看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掌底部按摩它。
“庄先生?”牧老师开口,“你没事吧?”
庄义文停止按摩,睁开眼睛,看到袁珊和牧老师,他们现在变得很模糊,很不安的样子。
“袁珊,”牧老师说:“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呢?不管多么保守,你可以大概的说说吗?”
“没有,”袁珊说,“我们在这方面不是很专业,没有个例可以参考,而且这个案子刚结束。”
“这样说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牧老师说。
袁珊眯起眼睛,迅速的瞥了他一眼。
似抱怨,似不满,很难看清。
“三年前倒是有一个案例,只是情况性质完全不一样,那个人服刑的年限也很少。”
“或许我还是有希望的。”
“应该是的。”
“大概是多少?”庄义文问。
“三年前的那个个例赔偿差不多是三十万元。”安娜说。
“三十万?”庄义文有些吃惊,这显然已经超出他的预算,现在他终于明了约伯的结局:人们大量给予他各种东西:银子,金环,一万四千只羊,所有那些骆驼、牛和母驴。母驴?噢,管它是什么,只要有三十万元就行,有了这些钱,他会好过很多的。
这是他应得的。
庄义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我们得到的会很少,也或许我们会超出这些,但是,”袁珊说,“正如我之前所说,现在都是未知数,判定没有下来,谁也不敢保证,毕竟这关系到各个方面。”
庄义文几乎没有去听她说这句话,也不会去想这句背后的意思,他知道的是: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是胜利者,到现在为止,这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看看他现在,自由了,住在套房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都还有希望,”牧老师再次摩擦着他的手,“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谈判没有下来之前,你该怎么办?”
“嗯?”
“你要吃饭,需要有睡觉的地方,而且你的日常生活也需要开支,这些都需要钱。”牧老师说。
“我就住在这里,”庄义文不明白他的话,“这里有吃的,有喝的,而且这房间我很喜欢,我在这里休息的很好。”
袁珊和牧老师又相互递了一个神秘的眼神,这让庄义文非常不喜欢,难道三十万元不够买下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