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许烟雨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昨日自己已经是添乱了,也没了那么多的小动作。
安瑾裕也是带着昨夜的一声疲惫,便闭目养神着,马车的颠簸还算是平稳。
许烟雨摆弄着玉佩上的玉穗,时不时又扭动了几下脖子,却感受了右肩一个十分安实的重量,带着请问鼻息声,许烟雨顿时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手指也在缠绕玉穗之间停顿了一下。
许烟雨缓缓瞄了一眼身侧面观临风的安瑾裕,生怕动作太大将他惊醒,手指也离开了玉穗,内心却是窃喜了一下。
安瑾裕的披发不时捋过许烟雨的颈脖,痒痒的,惹得许烟雨的心跳不觉加快了几分,许烟雨默默咽了一次口水,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安瑾裕,更是觉得十分甜蜜。
街市上偶尔几声贩叫,车内静宜全然,许烟雨微微用手指点了一下安瑾裕的落在衣襟的手,是虎口那里,那手也是如此安实,许烟雨只是觉得那指甲很是干净。
速度太快?接触太小?以至于让许烟雨无法感受安瑾裕手指间的温度,可是就是在触碰的那一刻,倒有几分执子之手的味道。
那一刹那的感应,许烟雨突然有些懂了地老天荒这个词,要注入多大的真情才能随身彼此,晏晏相视,十指相扣,安然浅笑共睹尘埃碾笑呢?
许烟雨心里想着,要是真能地老天荒那样该有多好?越发觉得自己的真情变得无比重要。
也不知是何种魅力,许烟雨将手附在安瑾裕的手背上,只是微微的依附着,但这切实的温度,有些微凉,比许烟雨的手还凉。
许烟雨想着怎么能这样凉呢?是不是因为没有穿暖呢?还是因为天气转凉了?……
一路直达王府,安瑾裕也在马车的颠簸中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许烟雨也在安瑾裕下车之后也随之起身下了马车,但却在下车的时候由安瑾裕牵引着回到了齐王府,倒真是十指相扣,晏晏相视。
一回到书阁,安瑾裕便让莫南去调查了许烟雨中毒之事。
许烟雨并不敢表现出刻意纠察之意,既然安瑾裕说了他会查清楚自己中毒的幕后黑手,那此事便就此与许烟雨无关了。
许烟雨还是知道的,王府也是一个名利场,而自己作为王妃虽然想着与世无争淡然处世,但是自己的身份却是一定会出些事故,无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都会有一些。
陈嬷嬷也是听说许烟雨落水,早早地便将姜茶等物备好,带着许烟雨回了微雨阁,又在屋内点上了暖香,一路上也是问东问西,生怕许烟雨有什么病故。
陈嬷嬷身后的蘘荷脸色却有着些许不满,只是待着陈嬷嬷身后也不说些什么。但在朝阳眼里,蘘荷至始至终都是都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忠月刚进了微雨阁,许烟雨便将忠月交给了熟悉王府的陈嬷嬷,也是为了方便忠月熟悉王府中的事宜,将忠月现行安顿下来。
微雨阁内,陈嬷嬷已将所有事情向忠月交代妥当,许烟雨看见陈嬷嬷身后原本的蘘荷已不见了踪影,很是纳闷,便多了一句蘘荷的去向。
“蘘荷在为王妃煮茶,王妃有事找她?”
听见煮茶二字,朝阳不禁又多了一份警惕,又与许烟雨对视一眼,许烟雨的体寒可与那煮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