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急忙护住了身下的婴孩,朝阳也顾不及身上的伤,站在了许烟雨的前面。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许灿。
许灿已经让人打听到了许烟雨的下落,能够找到她也是实属不易,如今的秦王府已经是灰飞烟灭,而齐王府内外已经是包围得水泄不通。
“阿哥?”许烟雨看着许灿的到来,心中更是有万千的思绪。
“斋主?”朝阳虽有些惊讶,但是行礼问候。
许灿看到许烟雨一个人蹲坐在了着狭小的厨房中,不觉气愤,心中更是怜惜,许烟雨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如何不会心疼。
“他齐王殿下就是这般待人吗?还有这万宿阁,竟然没有一点待客之道,就算千容斋斋主的妹妹没什么效力,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王妃,他安瑾裕就这般不顾念吗?”
说着便将许烟雨拉着起来,拍着裙边的灰尘,“走,阿哥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千容斋。”
转瞬之间便要将许烟雨拉出厨房,刚出房门,便听到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
“不知道千斋主到此有何事?”在外界,许灿依然是用千灿这个名号,杜谦称为千灿也并无道理。
杜谦看着千灿到这里来,虽有惊讶,但如今各自人的身份也算是开诚布公了。
“我要带她离开。”许灿抬眸便是看向了所有人,更是看向了安瑾裕,“这些是是非非本就与她无关,你们还想让她掺和进去吗?”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许灿挽起烟儿的手臂道,“失窃之事是你,”便指向了霜涯,“西北城是你”便是指向了杜谦,“追踪的是你”便指向了安瑾怀,“让她参与全部的是你!”指向了安瑾裕。
“放肆!”霜涯一声,“大胆刁民!”
安瑾怀却示意霜涯退下,一种微妙的关系悄然显现。
“阿哥……”许烟雨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许灿,更是看向了所有的人,持久,却没有的到一句的否定。
“你别怕,阿哥护着你……”许灿将许烟雨拉在了身后,双方的距离也无形间如同添加了一道屏障。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本王护不了她?”安瑾裕走上前一步,更是要将许烟雨拉回来。
但许灿却是护着许烟雨向后退了一步,逃开了安瑾裕的手,“那你知不知道今日会要了她的命!你怎么护得了她?”
“阿哥……”许烟雨看着双方,朝阳也上前一步牵制住了另一方。
“今日,我要带她离开!”许灿掷地有声,几乎已经做好了与眼前的人做好抗争的准备,“以千容斋的名义。”
此时,许灿几乎拿出了千容斋斋主的所有气势,傲视一切。
“她是本王的齐王妃!”安瑾裕已然为许烟雨想好万事的准备。
“她是我的亲妹妹!”空气瞬间宁静,千灿却是无惧无畏,更加护住了许烟雨,一句话,便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何断绝得开,除了许北岩,许灿便只有许烟雨一个亲人。
他怎么肯让许烟雨身处险境而自己坐视不管?
“你要是真想让烟儿好好的,就等着一切事情过去再来千容斋找我,”许灿更是连头也不回,连同许烟雨怀中的婴儿走向门外,“本斋主,绝对,完璧归赵!”
话音刚落,还未走出两步,整个万宿阁外便听见了整齐有序之间脚步声,是有着包围万宿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