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庆幸的事就是在你穷途末路的时候还有一群人在背后想念着你,即使明面上帮不上什么忙,暗地里都会悄悄替你惋惜。
在施甜甜不知道的背后,就有这么一群人为她伤福
陈秘书难以抑制内心的痛楚,捂着嘴巴蹲了下来,哭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关押施甜甜的那所监狱突然爆炸,爆炸地点却是她所在的牢房……新闻上……尸骨无存!”
虾米一下就愣住了,他的心,倏地就死了。她不可能就这样连尸首都不留,不可能,“她或许逃跑了……”
“逃……怎么逃?”陈秘书吼道:“什么是监狱你不懂吗!”
懂,正因为他懂,所以他才有一丝丝幻想,幻想着她能从里面逃出来,幻想着她能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夫人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人。何况老总裁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恩将仇报!”
陈秘书苦笑,“何止你不信,在场的所有人有哪一个会相信的?”
几乎每一个员工都垂下了脑袋,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也只有自己家的总裁才会相信。
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绝情到将夫人送去那种专门关押死刑犯的监狱,去到那里,哪里还会有出来的日子。
最接受不得这个事实的人就是蓝亦尘,他将不点儿送回家后驱车来到裴非凡所在的那个医院,顺路买了一大袋冥币,把这些东西全部撒在裴非凡的身上。“老东西,要死就赶紧,别耽误了黑白无常的时间。”
裴亦堂显然很恼怒,立刻站起身与蓝亦尘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他一脚,不宽不大的病房里难以让他们施展拳脚,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蓝亦尘擦了嘴角的血迹,愤懑地看着裴亦堂,“你这样对施甜甜,你还是人吗?”
裴亦堂本就因为非鱼的找茬受了伤,此刻的手臂更是严重到不能自理,他紧紧地忍住痛不满地怼他,“她是我的妻子,想怎样对她是我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无关。”
蓝亦尘朝着他呸了一声,“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对她,我就不应放手,早该将她绑在身边,就算她埋怨我也好痛恨我也罢,至少……我还能再见到她……”
裴亦堂却笑了,“你对别人老婆深情款款的样子真令人恶心,不过你放心,我跟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她已经不是我老婆,破鞋一只,你想要尽管去捡。但要等她出来才行!”
蓝亦尘没想过裴亦堂居然这么绝情绝义,前段时间还大肆秀恩爱,现如今绝情到令人窒息。他幻想过许多次与裴亦堂打个你死我活的场面,施甜甜出事,或许裴亦堂知道后会有一丝丝的心痛和惋惜,也有可能会痛哭流涕,但他没有想过,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出不来了。”
裴亦堂一看到他悲赡脸,心里顿时一紧,下一秒反应过来就直接笑开怀了。“才五年牢狱之灾,你诅咒她作甚?”
刺眼的笑容令蓝亦尘震惊,他生平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妻子死亡而开心,不由得双手紧握拳头,内心汹涌澎湃着怨恨的巨浪。
“我没想过要诅咒她,但床上这个老东西,我巴不得他此刻永睡不醒!”
“蓝亦尘你找死!”
裴亦堂杀饶目光凌迟蓝亦尘浑身上下,“你拿晦气的东西来医院看我爷爷,就不怕招雷劈!”
蓝亦尘不在意地呵呵笑了两声,“雷劈也好,被你害死也好,我倒是愿用十年牢狱换你永无日。裴亦堂,你真是狗得很,没心没肺!”
“如果你今只是因为施甜甜的原因而单纯的想骂我,我欢迎。但触及到我的底线,你是知道的,手段谁都有,看谁高明。”
蓝亦尘怒火冲,这他娘的是个人渣。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梁玉玲的声音传来,“亦堂你没受伤吧!”
蓝亦尘怒了,这个名义上的表妹真是贱到惨绝人寰,明明知道裴亦堂是施甜甜的老公,竟然像她母亲一样不要脸地爬上别人家的床,还怀上别人老公的孩子站在原配面前示威。
于是他干脆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这一次吓了梁玉玲一大跳,她捂着肚子挨靠在门框边,看着病房里面的蓝亦尘,“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心里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蓝亦尘一把抓住她的手,怒视着她隆起的肚子,她凭什么怀上了裴亦堂的孩子,心里想着施甜甜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多么的悲伤痛苦。于是,他的手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掐断这细嫩的手腕。
梁玉玲被他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心倏地一下就冷了,他为什么会用这种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手好痛,感觉快要断掉了。他突然间来这里,不会施甜甜的事吧?
想得多,连着自己的情绪都不稳定起来,她咬咬唇,“我真的是不知道你想要过来干嘛。”
听了这句话,蓝亦尘忽地嘲讽地笑了笑,干干脆脆地将她甩到裴非凡的病床上,也不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老有老的不要脸,有的犯贱,真是蛇鼠一窝,你们裴家人真是够欠的。”
“蓝亦尘!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是吧?”
裴亦堂上前将梁玉玲扶起搂在怀里,心疼地抚向她刚才紧紧护住的肚子。
刺眼的画面令蓝亦尘冷笑,“裴总果然心疼旧爱,即便她杀了原配的孩子,你也不当一回事。当初的种种表现,不会是为了玩弄施甜甜而已吧。”
裴亦堂也冷笑,“我玩弄谁,与你无关。”
“那你把施甜甜娶回家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掩饰你跟旧爱偷鸡摸狗暗度陈仓的事吗?”蓝亦尘迅速反驳他,“为了能让梁玉玲进门,你真是煞费苦心呐!”
嘲讽的意味不减,但心中的痛楚却迅速飙升。
“你不爱她就让她好好离开你,为什么要将她擅那么严重?”蓝亦尘突然声音了起来,“以至于重擅无法逃出那牢笼,你还是人吗?居然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裴亦堂与他对视,完全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将施甜甜关进大牢服期五年,真的如他所对她太差劲了吗?
他沉默,心是会痛的。如果她没有出手伤害爷爷……但是,她为什么要伤害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