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的这番话算是解释了他带着狼隼突击队从地下停车场撤走不是恶作剧，而是另有目的。

“你们也会查案？”王默终于回应了一下。

“我们协助军情局，这次军情局只来了七个人，人手严重不足，他们不相信警方，我的人只好替他们看监控，这么多天的监控，数据流非常庞大，几百号人眼睛都快熬肿了——当然，我们依据你被抓到警察总部之后的情况列出几名嫌疑人，分别重点监视。”周岩说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非要等到人都快死光了才来？”王默不解且不满。

“有一个被监视目标曾经给不同的人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其中有条短信很奇怪，估计加了密，但是怎么都破解不了，直到你们的求救电话，我们才知道那条短信的内容是凌晨押解你到石河监狱。”周岩说道。

“你们几百号人看了一天的监控又用了一个晚上破解短信，结果等我们快死了才知道答案？”

“主要是我们低估了他们，本以为应该让你进了石河监狱再动手，别看石河监狱戒备森严，里面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重刑犯，真要耍花招更容易，而且内鬼是一名高级警官，负责押解的人又是他的心腹，谁能想到他把自己的心腹也豁出去了。”

“这么说案子侦破了？幕后真凶也找到了？”

“只能说告一段落，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那名高级警官发的加密短信很难破解，但是他没有用伪造的号码来发，也就是说他是故意暴露的，现在军情局去抓人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线索到他这里就断了。”

“你们能不能别搞这么烧脑的事情？”王默将搜集起来的子弹壳塞进口袋里，同时摸出烟，点燃抽了起来。

“没有人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其实你也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复杂。”周岩笑道。

“我他妈就是不明白，你们搞东搞西，杀人放火，不就是想知道我从哪里来？他妈的搞出这么多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直接走到我面前问：你从哪里来？”王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问你就会说？”

“你都没问过，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你是不是从那里来的？”周岩继续微笑着问道。

“是，那天我在沙漠里遇到一个要饭的老头，他给我吃了一坨牛粪一样的东西，然后让我过来帮他抓怪物——我就说你们不会相信，我都讲真话了，你们还是不信。”

“任何事情都需要合理的逻辑，自从你从沙漠里出来之后，你的一切，包括青春期长第一根毛是哪天都被查得清清楚楚，你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变化，要让人相信你还是那个陈肖并不容易。”

“我都告诉你了，还是不相信，以后别怪我没说。”

“好啦，到目前为止，你杀人的嫌疑彻底洗掉了，但是异类生物的嫌疑仍然没有洗掉，可能需要跟陈院长待一段时间，大家只看研究院专家组的结论——有一名高级警官自己暴露，说明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可以轻松几天。”

“杀人嫌疑洗掉了，那么赏金是不是归我？三百万，我希望明天一睁眼就看得到，还有，我现在迫切的需要洗澡吃饭睡觉——”

“你的这点要求，应该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