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就不知道司暖的死因,同样认为就是枫尽过手杀了她。
锦闲的眼中藏着难以置信之意,枫尽破天荒地夸赞她一句,实在是难得一见。
“不需要。”
司往不是不相信锦间院的能力,只是不想接受这样的实情。
原来司暖就是被瞬庄的修士所害,他的同门。
瞬庄,一直是司往引起为傲的门派,如果穿着门中的衣裳,整个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但同门却是为了挣着银两,活生生地把司暖给医死了。
想想,司往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在门派中,只有那几个人会些许的医术,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师兄,经常哄骗别人,他会救人。
曾经,司往被他医治一次,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中。
以前,这个师兄带着他修炼门中的功法,偶尔还会教他认识草药,拿针。
唯独的就是师兄的医术,一直提不上去。
但司往哪里会想到,他竟然是害死司暖的凶手。
“你在害怕什么?”
妆城一针见血道,仿佛看得出司往浑身有些肉眼可见的颤抖,像是他不敢面对真相,才会心如刀割地让他难受不已。
司往冷冷道,“没有。”
锦闲慢斯条理道,“既然真相出来了,你若是没有相信,那么就回去查看一下锦间院的案件。”
这些证据,极有可能就是可以证实,司暖并不非是被枫尽失手所杀。
司往眼神空洞,仿佛只被那些仇恨与冷意填满。
枫尽本想开口说话,侧耳就听到她命令道,“妆城,把衣着单薄的副院长送了回去,省得在府内着凉了。”
枫尽瞠目结舌,后来不敢相信,后知后觉反驳一句,“没有!我不冷,等等,你这个臭院长,就着急把我赶了出去府中,还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此时的他早已被府兵扛着了,双脚只能接触地面,有点像是被拖着出去。
妆城这时笑里藏刀劝了他一声,“我给你准备一辆马车,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司往没有动弹,只是冷冷的目光糅杂着难以割断的愁意在内,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他宁愿相信司暖就是被枫尽失手所杀死的,否则这些年以来,他殚精竭虑所谋划的一切,都成为笑话。
这个时候,并没有留意到锦闲走了过来,似乎拿着困惑不解的语气质问道,“你为什么跟她联手?纵火一事,是她给你出的主意,对吧?”
司往从痛苦与挣扎中缓了过来,原来锦闲也猜测出这点,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六公主殿下想借着你的手,铲除我?”
此话一落后,司往恨不得打了自已一巴掌,跟枫尽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以为锦闲都会谋算他。
其实不过就是想多了,司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属下。
“你说反了,六公主殿下,只想借刀杀人,才会给你出了这样的主意。在纵火的时候,内心的痛苦不少。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毕竟他跟枫尽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在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锦闲小声挑明此事,希望他能够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