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派就在戴公三圣庙一起。我们进庙去看看吧。”
三人进了庙,又穿过去走到后坪操练场,仍是不见一人。付东雄提声叫道:
“问剑山庄付东雄前来拜访,请问乌山派门主卢得仁前辈在么?”
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一人出门应道:
“问剑山庄?这两人是谁?哦,这个是新海泽,哪位是付东雄?”
新海泽乐道:
“原来是你,吴钢!你是乌山派的啊?这是竟然,你不认识了?他中毒了,脸都变形了,也难怪你认不出,我都认不出他了。”
竟然早知吴钢要来乌山派,倒也并不意外,他也知道吴钢不是乌山派之人,便截口问道:
“乌山派的人呢?”
吴钢走近细看,有点怀疑地问道:
“你真的是竟然?怎么变这样了?说话声音都变了!”
付东雄解释道:
“他是中了蜂毒,没大碍的,乌山派卢门主就会治,你赶紧叫他出来吧。”
吴钢吁了一口气道:
“啊,是中了蜂毒啊!那就没事的,竟然,卢门主治病很厉害的,你放心。新海泽,你伤得厉害啊,又去打擂台了?这回没打赢吗?呆会我叫卢门主一起给你治治。哦呦,你们来这么多人,饭不够啊,怎么办?”
说完又得意地解释道:
“他们都下地干活去了,还没回来呢!外面太热,我回来在帮谭小山做饭呢!怎么,没想到吧,乌山派还自己种地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想到。”
扬起嗓子叫道:
“小山!小山!来客人啦,你出来一下!”
谭小山跑出来,吴钢介绍了三人,付东雄是问剑山庄的,另外两个是自己的朋友,是来看病治伤的,道:
“你去叫门主回来一下吧,这两人都伤得不轻,得赶紧治。他们有钱,可以收医药费的,能挣钱,比种田强!快去吧!”
见三人一个比一个脏,又道:
“太不讲究了,脏成这样!后面有一口井,自己去洗洗吧,这个模样,呆会卢门主回来,还以为来了三个乞丐呢。”
付东雄脸一红,心想两个乞丐还差不多,怎么把我也扯了?难道我跟他们一样邋遢?嘴里却说道:
“如此最好。竟兄、新兄,请吧!”
三人来到屋后井边洗过,换了衣裳,回到前屋时,卢得仁刚好回来。只见他光着个脚,裤子挽到了膝盖之,满腿都是泥,完全是一副农夫模样。几个人见过礼,卢得仁也先洗了泥土再来瞧他们的伤病,付东雄一边和他套着近乎:
“久闻乌山派自门主以下均亲自劳作,与普通农夫无异,以前还有所怀疑,今日一见,方知门主果然身体力行,在下深感佩服。”
卢得仁也不谦虚,道:
“当前正是农活忙的时候,小山说有贵客门,更有人来疗伤治病,我就赶紧回来了,弟子们还在田间忙乎呢。我派信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与其他门派大不相同,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少庄主谬赞了。倒是问剑山庄专心剑道,穷尽精研天下剑招剑术,对得起‘问剑’二字,值得我卢某人钦佩。”
付东雄道:
“当年我问剑山庄先祖门请教戴公三圣剑,得蒙乌山派前辈悉心相授,对我山庄禆益甚大,因此我此次出门,家父叮嘱我若是到了湘江之滨,务必到乌山登门拜谢。正巧两位朋友受了些伤,便带着他们一起来麻烦门主了。这里是纹银五百两,不成敬意,请门主笑纳。”
卢得仁推辞道:
“用不了这么多银两,五两足矣,还请少庄主拿些碎银子,我乌山派也找不开这么大的银票。”
付东雄道:
“这银子不是请门主治疗伤病的,却是家父早有安排,一则感谢当年指点教授之恩,二则仰慕乌山派扎根乡里、一心为民,不仅是为了乌山派,也是为了乌山当地数千百姓的,他老人家特令在下前来相赠,请门主万勿推辞!倒是这两位朋友的伤病,要请门主免费为之疹疗了。”
卢得仁哈哈一笑道:
“问剑山庄果然是江湖表率,庄主如此厚意,既然这钱是为乌山百姓的,那我便收下了!小山,饭熟了吗?赶紧做几个菜,把剩下的几个鸡蛋都煮了,我瞧这几位大侠也是饿坏了,先让他们吃顿饱饭!”
付东雄笑道:
“门主果然是医者仁心,一眼看出先得治咱们的饿病!冒昧问一句,在门主看来,这两位兄弟的伤,也没什么大碍吧?”
卢得仁道:
“我刚看了一下,把了把脉,两位的外伤是不打紧的,只需用本门跌打膏药外敷内服即可治愈。只是这位新大侠似另有隐疾在身,而这位竟大侠之病更是棘手,凭我卢某之功力只怕┅┅”
吴钢急道:
“竟然还有什么病?他这不是蜂毒么?连门主都治不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