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做什么,也能分担一下,我们是一家人呐!”
“苏西,怎的我觉得你和卢尚之吵一架后,整个人长大了不少?”崔氏似在化解屋内两人悲伤的气氛,对她打趣道。
下人端了茶,进门对苏西道:“小娘子,崔司马的二郎到了院外,他说他有办法救高侍郎。”
“崔司马?是叔父来了吗?”崔氏问那下人道。
下人点点头,崔氏想了想,对苏西道:“快去,那是我叔父的儿子崔宣伯,他或许真的有办法!”
苏西一阵风似地跑到了院外,果真是那前厅的翩翩少年。
她施礼道:“见过崔郎。”
“小娘子有礼,刚才在堂上听你对季儒的那番怒骂,可甚是觉得过瘾!”崔宣伯道。
苏西哪有心情和他说笑,她问道:“崔郎,你刚才说,有办法救我阿耶?”
“对,过两日我将随中散、给事中王遇出使萧齐,协助其处理高侍郎一事。”崔宣伯说罢,对她作了一楫。
苏西听罢,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道:“啊,这太好了,我跟着嫂嫂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崔宣伯脸一红,苏西忙缩了手,道:“崔郎别介意,我……我只是太高兴了。”
“只是,我这次过来,也是奉了阿耶之命,先来告知与你,我梁郡王拓跋嘉与与萧齐李安民正在淮阳作战,而主上正南巡途中,现在洛水之间,蒋中书建的大船才刚下水,高侍郎遇险之事才传到了主上船上……”崔宣伯道。
苏西一听“蒋少游”的名字,两眼放光,她道:“建船?呵呵,真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
“的确如此,蒋中书的想法的确与常人不同,他听闻高侍郎之事,也万分焦急,多次在主上面前询问此事。”
苏西听罢,眼泪又涌了上来,崔宣伯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急道:“小娘子,你不要担心,中散王遇是行事万分安全之人,他定会将高侍郎营救出来。”
当晚,苏西独自一人回到了高府。
进府后见到的仆人们都神情严肃,想必已经知道了主子的事,她直接到了大兄高长云的书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阿兄,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阿耶的事,难不成你们都不当我是高家人吗!”
姚氏心里敏感,一听这话,拉着苏西就轻骂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回来了?你嫂嫂呢?”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驴子今天在崔府已经全部倒出来了。”苏西眼神犀利道。
高长云叹了口气:“唉,我都说过这个卢尚之就是个是非之人,好在咱们没成了亲家!”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今日我还见到了崔振崔司马!”苏西一语惊醒了众人。
高叔山道:“妹妹,你说的是崔司马?在嫂嫂的娘家里?”
“为什么要这么奇怪,他们不是一族的吗?”苏西奇道。
姚氏想了想,拍拍脑袋,坐到了高长云的身边,道:“对啊,我们怎么都忘了有这号人物,他在太后面前可也是一个红人呐,备受恩宠,你快去丈人家,问问你家丈人,可有什么主意?”
“不用去了,我知道崔司马的二郎崔宣伯要和那什么中散王遇出使萧齐,就是要救我们阿耶!”苏西取下了头上的簪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道。
姚氏和两个儿子相对一眼,不明就里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崔二郎和你说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决定了,崔二郎出使那日,我要和他一起去萧齐!”苏西此话一出,似一锅热油被溅上了几滴水,瞬间炸开。
高长云第一个反对,他站起来道:“苏西,你这不是荒谬吗,崔二郎那是出使,不是你去武州玩!”
“那,要不你去?”苏西斜着眼问道,见大兄不应声,又对二兄道,“二兄,要不你去?”
“看看,你们都在朝中有要职,此事如果不是自家人有在一旁,第一时间知道阿耶处境送信回来告知,难不成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地去问朝中之人?别傻了,好吗!”苏西操着众人听不大懂的话,说了一大堆后,大家又无言以驳。
两日后,苏西扮成了侍从模样,成功混上了崔宣伯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