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真有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弱却还是不怕死的往前冲的人。”
彼时魑魅已经被银针定住,她费劲力气想挣脱,可是身体只是动了一小点。
“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无论去哪里,还是去你说的那什么决定生死的竞技,我都无所谓。难道除此之外我有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面具男听了魑魅的话,笑意更深。
隔着面具也能看到他的眼睛眯起显出危险的光,“那你试试。”
魑魅并不甘心,“试试就试试!”
面具男哈哈大笑,“你还是先自保吧,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我可不希望看见你变成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虚用不知哪里拿出来的竹棍敲击了下地上的某具尸体,“那就没意思了。”
对于未来是否能顺利过了这关魑魅心中没数,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就是个十足的变态。尽管他衣冠楚楚,看着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一尘不染,但依旧不影响他是个变态这个事实。
这恐怕是凡人教会她的第三件事,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常人,有阿庆一家那样善良热情的人,也有马匪那样歹毒邪恶的人,更有这样做事没有目的全凭个人喜好的人渣。
有两个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把魑魅一边一个捞起,并用不透光的黑布蒙住她的眼睛,将她带去不知什么地方。
因为银针上不知被涂抹过什么不知名的药物,药效很强,魑魅一路上只觉得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好像她先是被送上马车,又颠簸很久后才辗转坐了摇摇晃晃的船,路上时冷时热,让魑魅分不清身处何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等她睁开眼时,魑魅已经被拖进一座地下牢狱,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猛然揭开,让魑魅一时不能适应外界的光线。
兜兜转转的走了两道牢门,又不知道路过多少牢房,魑魅看见里面有很多人,他们对她投以注目礼。
路过几个地方还有几个不知道多久没碰过女人的猥琐男对她吹了口哨,被白纱女猛地用剑柄从牢房围栏上敲了下去,猥琐男倒是躲得很快,只是眼神还跟随着她们往深处移动的身影。
在一间乌黑不见光的牢房里,魑魅被白纱女毫不留情的用力推了进去,魑魅一个猝不及防,摔在了脏污的牢房地上。
等几人没走远,魑魅想叫住白纱女她们,但白纱女像听都没听见一样,并不理睬魑魅,几步就消失在了走廊角落。
魑魅抓住锁链,企图找到办法出去,虽然她也觉得有些不可能,但还是在牢房里兜来转去,一会儿敲敲墙,一会儿又抓起地上用来当垫子的粗糙干草看了半天。
“别白费力气了,如果能出去,我们早就出去了。”身后的一道声音响起,魑魅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人脸上全是灰土,只能看见个瓜子脸的轮廓,但长相是一丁点也看不清的。她似乎待在这里有段时间了,衣衫褴褛,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