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承皇的思绪从过去拉了回来,他看着在他面前赤裸着的慕容虚,眼色有些晦暗难明。大概是因为如果慕容虚不是受了重伤,肯定也不会这么放松警惕。甚至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遮挡,慕容虚现在是没了任何防备的心思。
不过慕容虚如此坦荡,朝歌可以更加确定,慕容虚的记忆一点也没恢复,或许慕容虚是真的把朝歌为他特意编织的故事信以为真,笃定不已。
慕容虚看焉承皇盯着他不动,“哥哥,你不是也是进来洗澡的嘛,你怎么不洗啊。”完,慕容虚淘气的把水往焉承皇身上一泼。
要这举动一般人真不敢对朝歌做,如今朝歌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任凭给下人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万万不敢如此。
被慕容虚冷不丁的泼了一脸水,朝歌把脸上的水一把抹去,就在池水中朝慕容虚方向快速移动过去,被无端泼了一脸水,朝歌打算可要好好“感谢”一下老朋友。
他没了平日里的那股生人勿近的严肃劲,像个十几岁的孩童,和慕容虚互相用水浇撒对方。
一不心,池底湿滑,慕容虚一个步子不稳,作势就要磕碰在池子边,慕容虚反应慢了些,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而过了一会儿,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
“怎么回事。”慕容虚睁开眼睛,慕容虚的身后有人抱住了他,此时除了朝歌也没有别人了。
两个大男人在水池里抱在了一起,确实是很难得一见的场景,慕容虚倒是还好,他挠挠头,想从水里站起来,顺便也是想摆脱朝歌结实的怀抱。
不过慕容虚却没有如愿站起来,他疑惑的看了下朝歌,唤了声,“大哥哥,我洗好了,我想先出去。”
朝歌看他的眼神很复杂,许久才,“慕容虚,你别再装了,你早就想起来以前的事,如今你不愿意承认,不过是想试探我,是否还放不下你,如果你当真相信帘年太子的话,那你就真大错特错了,我不可能喜欢你,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慕容虚被吓了一跳,他开始挣脱朝歌的怀抱,“大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朝歌哪里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慕容虚挣脱的力气越大,越挣扎,朝歌怀里的力量就更紧上几分。
朝歌贴在慕容虚的耳边,嘴唇和慕容虚的耳廓触碰在了一起,不知朝歌是试探还是是真心,他暧昧不清的道,“虚,你就承认吧,不是我放不下你,而是你根本就离不开我。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突厥人杀死,剁成肉块,煮成一锅肉汤了。”
朝歌嘴上明明放不下的是慕容虚,可他的行动却和他的一点都不符合,似乎放不下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就在两人混乱之际,不知谁先碰到了谁,慕容虚似乎身上开始疼痛,像是被朝歌触碰到了哪处莫名的伤口。
“嘶,痛。”慕容虚吃痛的叫了声,看池水里浮出血色,朝歌这才面露紧张,他很担心慕容虚身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