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慕容虚放开后,朝歌先一步翻身上岸,他全身未着衣物,出了池水身体已经接近寒凉,但朝歌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冷不冷,是否会被寒气侵蚀入体,染上风寒,明早不能早朝。
朝歌最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该在池水里捂着腹部,脸色发白的慕容虚。朝歌伸出一只手,递向朝歌,“过来。”
这时慕容虚一点反应没有,似乎他被刚才的朝歌吓到,并不想得到来自朝歌的帮助。
朝歌看慕容虚半不过来,便把手收了回来,他从半跪在池边到再次站起,去一旁架子上取下衣物,穿好。又转身把沐浴池外被他锁好的大门打开,打开后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站在原地拍了三下。
不一会儿,从不远处转出来一个身影,那人本抱臂站在沐浴池外大概五米的地方,他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把剑。
得到主子的召唤,他从不远处前来,跪在焉承皇身边,持剑者双手交握,“皇上,有何吩咐。”
焉承皇头向后扭了一下,示意让他进去,把慕容虚从水里带出来。
“是,皇上。”持剑者进入沐浴池,他脚尖轻点池水,就轻轻松松把池子里的慕容虚提了出来,只一下,他就愣住了,虽然他也不应该感到意外。
持剑者把慕容虚带出来后,又看见随意散落一地的衣物,他莫名的向门外焉承皇的背影看了一眼,就赶紧收神,主子的事,他不该逾越,这不是他应该问的事。好奇最会害死人,比如以前那个经常跟着主子的影子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影子消失后,紧接着主子就带回了离宫多年,再见便是遍体鳞赡慕容家少爷。
持剑者不是不对这些事好奇,不过他知道,他只是个下人,下人不该乱打听主人家的事,更何况他侍奉的主子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别给他穿湿衣服了,你等等,我去取件衣服给他穿。”焉承皇缓缓开口,慕容虚浑身赤条条的坐在池边,靠在红柱旁,慕容虚顾不得寻衣服蔽体。实在是旧伤发作的太厉害,慕容虚顾不上。
还是一旁的持剑者准备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不过不等持剑者脱下外衣,身后的九五之尊已经走了进来,朝歌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扔到了持剑者的手上,道,“就先用我的披风给他保暖吧,无机,你在这里等我。我没有回来,不能让他再擅自离开这个房间。”
罢,朝歌离去,去偏殿主屋拿衣服。
就在他脚步已远后,无机用披风给慕容虚盖好,然后起身到门外观察外面动静,无机从不会离开主子,就算是睡觉也会是在焉承皇附近,不会太远,这次算是破例。
无机走到门外,再次望向四周,他是老太后指给皇上的护卫,跟了皇上算是有几年了,记得他刚来到皇帝身边时,皇上刚成为皇上,无机虽然一早认识朝歌,但从来都不熟悉他,不过是跟了焉承皇这么多年后,才发现焉承皇是个有才之人,以前老皇帝没有发现,估计也是因为焉承皇太过低调,不向太子那么爱招摇过剩有点功绩就去老皇帝面前卖弄。
当无机在门外巡视四周时,倚在红柱旁的慕容虚忽的睁开眼睛,他眼神清明,完全不像个失忆的人,慕容虚轻轻碰了下腹部的旧伤,这是他刻意划破的伤口,要不是他故意而为,恐怕方才真会被朝歌识破他早已清醒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