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尘半土半截雪,一生一期一朝没。
千里风霜灭风尘,万里雪场埋终生。
不管是在哪,当冬天来临,东风吹着脸颊,雪儿落下,穿上毛茸茸的衣服,就觉得要过年了,那风,那空气都是熟悉的,那是过年的味道,过年的温度。
那虾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我的母亲回家过年听说他这样了,也拿着100块钱去看望过,只是听说没有多少时日了,还跟我母亲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也算是消了从前的恩怨。
怎么就这么没选好日子是啊。
不过也是命苦啊,去了是个解脱啊!活着对大家都是拖累。
只是不知道这冬花带着几个孩子怎么过日子。
哎,是呀,这大冬天的。
人家都准备着过年泥,他这丧事真是够凑巧的。
今天真冷呀,还是这蜂窝煤烤火暖和呀。
我在楼上看电视,父母母亲在下面烧了蜂窝煤在烤火,约摸知道邻居的莫老师,来我家烤火了,他和爸妈在讨论着什么。
我打开窗子看外面,屋里亮堂堂的,灯光映衬下,楼下蜂窝煤的烟从楼下的窗户票上来,那雪还在没完没了地飘着,如鹅毛般,在这雪花的沙响中却也听见弱小的哭泣声,屋前灯火通明,隐约有人来回忙绿着。
除夕的晚上硬是因为屋外不断的脚步声、细语声、哭泣声始终没睡着,大概也因为心中那小小的恐惧,惹得自己无法入睡。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放开门的鞭炮,喜庆,欢乐。
满山的厚雪,我看到了西山上白雪中的花圈,不知为何,总觉得格外的刺眼,我站在楼顶,弟弟在雪地里堆着雪人,这会儿,冬花嫂家里那低矮的房屋冒着烟火,但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死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