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此刻竟都忘记了思考,一个顶着一脸的血,另外一个则瑟瑟发抖完蛋了完蛋了此刻在他们的大脑里,只余下这三个字,其他的便是一片空白。
总算安顿好了老国公,常德才对着依旧呆滞着矗立的两位大夫遗憾的道:“洗洗吧,这药你们一人喝一碗,但愿没事”
二人木然的点着头,感激涕零,那大夫缓过神儿,扯掉了带血的面巾,连忙细细的收拾了一番,待喝了药,基本看不出异样的时候,方齐齐对着常德深施一礼,有些话,他们放在心里,感激之情也难于言表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破
二人离开的时候,那侍卫有多嫌弃,薛畅是看在眼里的,躲得远可以理解,本来都捂着帕子兜住口鼻的还要用胳膊再堵一下,会不会做的有些太过明显了?话说不是来复脉的吗?怎么连听一句汇报的流程都不走一下,这差事有些过于敷衍了吧?
薛畅步伐轻快的上楼,就见此刻正四目相对的二人含情脉脉,呸,不对,应该是薛畅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违和的一幕,“你们这是惺惺相惜?”
常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惺惺相惜,这分明就是想不好干脆就不想了,常德有些沮丧,读书少,保持沉默总归可以吧?
“感觉怎么样?”薛畅没管拂袖的常德,坐下来笑着看老国公。
老国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直视薛畅,当然他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不确定,便不敢随便的表露,所以曾偷偷的打量过他们师徒,这小童这好像不是小童,平时他们说话,好像那师傅是以小童马首是瞻才对,难道这年轻的小大夫医术更高明?嗯,一看这孩子就心生喜欢是怎么回事?眉清目秀,这双眼睛似曾相识,黑亮亮的透着一丝狡黠,可他们师徒为何要隐瞒身份?为何医术更高明的小童甘愿拌做徒弟?为何要帮他遮掩病情,难道?没可能!
薛畅看着老者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莞尔一笑,“干嘛?不想说话?还是见到我就觉得心生喜欢?”这样生动的祖父她还是第一次接触,搜寻之前的记忆,除了孺慕,根本就找不出温情的画面,
老国公被打断了思绪,没怒,也没吱声,依旧盯盯的看着薛畅,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微弯的弧度,眼里的笑意却是遮都遮不住,薛畅笑的更加释然,露出了嘴角的梨涡,这便是血脉亲情的神奇之处吧,
“丑!”半晌,老国公艰涩的吐出一个字,
“哈哈哈”薛畅笑的花枝乱颤,摸摸自己的脸,很认同的点点头,又笑眯眯的道:“的确很丑可您还是觉得喜欢,对不对?”
老国公也笑眯了眼,的确是喜欢,应该就是喜欢吧特别是那双眼,黑亮亮的眸子,仿若星辰般璀璨,灵动又聪慧,机敏中透着几分坚毅,就好像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