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力忧心忡忡望了望不远处的毛家兄弟,“俺刚才听人说,最可怕的是考生间的阵法攻击,凶险无比,稍不留神就会丧命。”
“别担心了,走,咱们找白家赌坊的人,看看今天的赌盘!”
陈默不由分说,拉着大力走到考场边缘,找好心的观众帮忙叫人。
“少爷,为啥偏要找白家赌坊?”
“既然赢钱,当然要赢敌人的钱了!”陈默笑道。
才说完,就听见考场的木栅栏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姓陈的,想不到你还真好心。都快死了,还给我家送银子?”
抬头一看,白问天气势汹汹站在面前,要不是隔着考场栅栏,恨不能立刻上来咬陈默一口。身旁的李政面容冰冷,正眼也不看陈默。
在他们身后,跟着白家赌坊的伙计,手里捧着一叠写满字的纸。
“原来是问天公子,是过来预祝我胜利的么?”陈默笑道,顺手接过伙计手中的纸张。
“哼!就凭你也想赢?光天化日,还是快点醒醒吧!”白问天狠狠道。
“哦?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对了,白公子最近还尿血不?”
陈默笑着回了一句,不再理会面色铁青的白问天,一页页翻看纸上的赌盘,每届武试都是赌徒的狂欢,甚至各赌坊还会将知名考生的资料作成册子供人参考。
翻到最后,正是陈默参与的赌局。毛睿是十赔十五,毛智是十赔十八,至于他自己,竟然高达十赔七百。
陈默不知道的是,虽然他方才提出三级阵法赌斗,赢来一片喝彩,可观众里有不少研究过选手资料,又了解阵法难度的赌徒,口口相传下,几乎没人看好他。
如今的赔率,还是因为有大量在心底支持他的观众,明知要输,还是掏出散碎银钱友情支持,否则最初的赔率高达十赔八百五。
“问天公子,万一我赢了,你家不会赔不起吧?”陈默问道。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毛睿的声音:“凭你个土包子,也想赢过我们?真是白日做梦!”
陈默笑着回头,看了看毛家兄弟,又望了望白问天,指指手里纸张道:“万一我赢了呢?十赔七百啊!一两银子,就能赚七十两。我要是下重注,你们总要给个担保吧?”
“这……”几人相互看了看,把目光望向小王爷。
“本王替白家赌坊担保,输多少本王都照赔。”
李政面无表情,只冷冷说了一句,就不再看陈默,好像不愿和身份低微的人过多纠缠。
“有小王爷担保,我就放心了。”
陈默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一块元石,在白问天面前晃了晃:“就赌这个吧!问天公子,觉得眼熟不?”
白问天睚眦俱裂,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虽然元石上没有记号,可这种安阳少见的宝贝,必然是当初在至味楼,被陈默盗走的那些。
不多久,伙计准备好了赌票,连李政也在上面画押。
“问天公子,等考完试,我就去你家取我的七十块元石!”陈默将元石交给伙计,笑道。
“哼!在这穷乡僻壤,看过两本阵法书,就以为自己是阵道精英了?坐井观天的蛤蟆,没见过什么叫豪族底蕴!”毛睿冷冷道。
“就是!一个土包子,能和我们赌斗,已经是小爷看得起你,竟然还巴望着取胜?”毛智在一旁附和。
陈默却不嗔不怒,笑道:“对对对,我是区区县城的土包子,你们是名门之后。那一会儿考试时可要多留点神,万一输给我,不仅丢人,闹不好,还会丢命呢!”
说着,他向几人挥了挥手中的赌票,拉着大力往考场内走去。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被陈默吸引,李政从手指上取下两枚玉扳指,让下人悄悄递给毛家兄弟。
“少爷,你说他们是名门之后?俺怎么没听说过?”大力问道。
“我看过考生资料,那两个珠光宝气的耗子精,都是毛遂的后人。”
“毛遂?”大力满脸迷惑。
“早说过让你多读点书,毛遂都不知道?”陈默笑着在大力胸口捶了一拳。
“大力,我告诉你啊,这毛遂,可是位真正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