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你们长房的仆从,险些毁了整个陈家的前途,老夫还没追究主使之人,你还来问依据?你有什么资格,来问依据?”二长老冷笑。
“怎么?如今我还是家主嫡子,就因为修炼出了点问题,连问话的资格都没了?”
“哼!家主嫡子?我看这家主,早就该换换了!”二长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盯着陈默。
“这些年,你和你爹,对陈家有什么贡献?”
“我陈家数百年来屹立不倒,无非凭借三点。第一,我们有全安阳最好的兵器;第二,我们有安阳前几位的高手;第三,我陈家青年俊杰层出不穷,代代相传。”
“自从你爹当了家主,陈家成了什么模样?斗刀大会输了,被张家夺了魁首。你爹莫名其妙受了伤,形同废人。至于年轻一代,你这位传说中的天才,更是修为停滞,成了全赵国的笑柄!你个孽障!还有什么脸,和老夫说资格?”
二长老高高在上,鄙夷地低头瞥着陈默,长房家丁大多怒气冲冲地瞪着高台,却也有少数人低下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陈默昂首挺胸地望向高台,满脸讥讽:“二长老,你的记性不大好啊!”
“当初我爹是安阳数百年来第一位武尊高手,我又是开了四十九穴的天才,多少人巴结陈家?陈家又得了多少好处?我记得你说过,我爹让陈家自百年前的浩劫后,重新走上了辉煌!”
“眼下,我们落难了,不成了,所以过去的一切,就都被你扔到九霄云外,我们反而成了陈家的罪人?”
“二长老,二爷爷,我记得,过去你最疼我。”
“小时候顽皮不懂事,将家族珍贵的丹药拿去喂猪,你只是用大手,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算作惩戒。那时候,你总是笑盈盈地,管我叫默儿,可如今,我却变成了孽障?”
“分家之后,我长房的买卖,为何一落千丈,你难道心里没数?我妹妹受了伤,家族中分明有上好的灵药,却逼得我爹当了那把代表他一生荣誉的宝刀,你就真的忍心?”
“我被陷害、责罚了多少次?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坏事都是我做的?我记得每次你只会说一句话‘要严惩不贷’!”
陈默怒气冲冲,指着长老们端坐的高台,高声道:“三位长老,我想问一句,你们究竟是真瞎,还是在装瞎?”
“放肆!”
二长老大吼一声,跃下高台,运足了真气,狠狠向陈默胸口拍去,可手掌才挥到一半,却生生止住了,由于真气反冲,吐出一口鲜血。
陈默傲立在高台下,满脸冷笑,手中正举着一块腰牌。
天无情,人悲凉,苦苦苦苦苦!
救苦难,渡众生,杀杀杀杀杀!
铜牌上的两行大字,在阳光照耀下,发出血红色的光。
“我师傅有事,不方便带着我,所以留下这腰牌给我防身。二长老,你既然生气,就尽管打吧!”
“你!”二长老的眼中露出一丝忌惮,“哼!我不打你,有本事的,让你师傅帮陈家东山再起,只会拿着腰牌唬人,又有什么用?”
“对啊,我忘了,在你们眼里,只有陈家的利益,我受的委屈,长房家人的性命,只是些不值一提的玩意儿。”
陈默讥讽地望着二长老,又道:“风水轮流转啊,二长老,你可别押错了宝。说到利益,刚才你说陈家传承凭借三点?那我现在就来和你数一数。”
“第一,我爹出去寻访铸剑高人,如今长房也有新的配方,他现在应该正带着我妹妹和工匠们研究,不久便会有更好的武器出炉,你如何就能确认,我们不会夺得大会魁首?你这结论,是不是下得太早了?”
“第二,我爹只是受伤,不便运功,却还是安阳唯一的武尊高手,若是不信,你敢不敢接他一招?”
“至于这年轻一代的传承嘛……”
他望向人群,陈逸群正故作潇洒地摇着扇子。
“堂兄,你是陈家小辈第一高手,我吃了师傅的灵丹,关于武道有了新的感悟。小弟,在此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