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向前台要来两罐啤酒,喝之前她看了一眼度数,八度。
比一般啤酒的度数稍微高一点。
对于沈昱瑾这种喝啤酒跟喝水似的人来说,管它四度八度,又有什么区别?
但像从嘉这样几乎没喝过酒的人来讲,一瓶倒跟半瓶倒的区别,可大了。
沈昱瑾见她喝酒跟喝毒药一样,好心劝说她,“不能喝就别喝。”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逼得乖乖女喝酒了?
从嘉抱着酒瓶子摇头,“我想试试。”
这话沈昱瑾听过一次,既然她坚持,他也不再拦她,想喝就喝呗,实在不行醉了他把人扛回去。
啤酒是易拉罐装的,从嘉指甲修剪得很平整,贴着甲床剪的,一时半会儿没把拉环抠起来。
沈昱瑾喝完三分之一的酒,发现从嘉还在跟酒瓶子奋战,放下酒,把对方的拿过来。
“吧嗒——”
易拉罐开启的声音在夜色中异常清晰。
沈昱瑾把酒递给从嘉,从嘉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又苦又涩,味道很奇怪,说不出的难喝。
沈昱瑾观察着从嘉的反应,见她皱眉,无声地笑起来,“怎么样,长大的滋味儿?”
从嘉觉得他此刻像极了哄骗未成年的流氓混子,笑得一脸堕落。
“难喝。”她老老实实地回。
沈昱瑾仰头喝掉最后一口酒,神情藏匿在厚重的夜色中。
放下易拉罐的时候,他问,“还喝吗?”
从嘉想了想,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喝掉一大口。
依旧是她不喜欢的味道。
好不容易咽下去,沈昱瑾看着她艰难的样子,再次笑了,把酒拿过来,在她喝过的位置,仰头喝完所有的酒。
“咕咚——”
“咕咚——”
身边吞咽的声音怎么比开易拉罐的声音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