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别过脸,视线却飘了过去,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从嘉脸红了,还好天黑灯暗,哪怕他们离得很近,也看不清真实的肤色。
两罐酒,大部分都进了沈昱瑾的肚子。
从嘉看了眼他手边歪倒的空罐,好奇地问他,“不觉得难喝吗?”
沈昱瑾无所谓地笑着,“难喝啊。”
“那你跟喝水一样一下子就喝完了?”
“药难吃吗?”
从嘉点头,难吃啊。
沈昱瑾朝她勾了勾手指。
从嘉欺身凑过去。
沈昱瑾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笑得云淡风轻,“药难吃,所以要一口吞下去,酒也一样,正因为它难喝,所以才要快点咽下去,留在嘴里的时间越久,越折磨自己。”
从嘉迷惑,怎么喝个酒,还整出人生哲学了?
沈昱瑾伸手揉乱她的头发,“酒也喝完了,回去睡觉吧。”
“你不是睡不着吗?”
“喝酒有助睡眠。”
“是吗?”她只听过红酒有这功效,啤酒也有?
“那好吧,晚安。”从嘉起身准备回房。
在她转身时,沈昱瑾突然叫住她,“你刚才,在看什么?”
“看海啊,我老早就想在海边安静地坐着看看海,白天是不行了,所以刚才突发奇想,就过来坐坐。”
“只是这样?”
“不然呢?”
沈昱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