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竹林,屋檐。
李瞩眯起眼睛,支着下巴,无聊地端详一缕缕倾泻而来的光芒,没了凌易那个话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优优最近也很反常,老是魂不守舍的。
缚灵丝断了,她师父苍鸣的本意是赠给他个新的,可他死活不收,无奈盛情难却,便挑了些类似飞镖的暗器。
问他时,他就很温柔很耐心地讲他只是不想再用缚灵丝,叫她无需担心。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李瞩现在就害怕计优太温柔,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撩得她不行不行的。
今天一大早,计优没打招呼就下了山。
李瞩不放心,一路悄悄尾随,跟着他到了郊外。
有系统的加持,计优是发现不了她的,她拨开高高的茅草,见到了一个熟悉而寥落的背影。
云幕国君计皓一身偏白色的素雅便服,这穿衣品味是越来越和凌易靠近。
人是消瘦了不少,或许这君主之权看似尊贵无比,可真坐上去才知心酸。
计优那充满磁性,但又夹杂不屑的声音最先传了过来:
“你要的辉夏令,我带来了。”
“孤以为王兄会更早一些。”国君计皓面无表情,羽睫扇动,“毕竟那清彤姑娘……”
李瞩听到此处就是一愣:
青铜……姑娘?
是不是还有白银姑娘、黄金姑娘、王者姑娘啥的?
计优的眸中皆是寒意:“你不会伤害她。”
国君计皓淡然扫了眼计优手中的辉夏令,似乎那东西只是个幌子一般,轻快道:
“可惜你来晚一步,清彤被偃良征的人救走了。”
“什,什么?”
居然让凤栖国劫走了人,云幕国的守卫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计优伸出手,想揪住一国之君的衣襟好好质问一番,国君计皓轻轻避开,见他这紧张失措的神情,不免问道:
“孤一直在想,清彤和李瞩,王兄更中意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