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年前南媚知道南家和毒枭有过牵扯后,她就一直很担心以后还会有不知名的危险出现。
所以在狱中,才会更加努力地练习身手。
刚才她察觉到有人侵入,以为是不法分子,便没有迟疑地掷刀而去。
但她没有想到是陆谌。
“陆sir,需要我提醒你么?身为警务人员,私闯民宅,知法犯法,应该罪加一等吧。”
陆谌没有吭声,他幽深地看着她,左脸的血还在渗透,有一滴都淌到霖板上。
南媚顿觉心烦气躁,刚才在车库路口他也是用这种眼神,似是不把她盯到慌乱就不会罢手。
“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处理好伤口你快滚。”南媚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陆谌乖乖坐下,由着她处理左脸的伤,目光落在桌上的红酒,他抿着唇:“一个人喝酒和喝闷酒无异,你再拿个杯子,我陪你。”
南媚:“……”还蹭红酒,当自己家么?
“用不着,我喜欢独饮。”手上重重一摁,“而且,陆sir怕还喝不起这上万规格的红酒。”
“上万?”陆谌认真想了想,“喝得起,只是肉疼。”
“……”
快要结束时,南媚直接上手一拍,把那纱布牢牢地用胶布粘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侧眼看去,她的眼中满是不耐与嫌弃。
“很丑么?”他问。
虽然伤口被她包得滑稽又可笑,可那张完好无损的右脸还是格外的好看。
“丑死了。”她推搡着他起身,把他赶至阳台,“从哪儿上来的,就从哪儿滚下去。”
刚才她就注意到,干净的地板上有一串脚印的痕迹。
陆谌抓住她的手,漫不经心道:“我从演唱会跟你到现在,不问问我为什么?”
“陆sir,已经十二点了,我没心情也没精力和你继续磨蹭下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要找你的事是什么?”
“滚字很难理解?”
陆谌盯着她,用极其缓慢的语速道:“南媚,你在害怕。”
“没樱”
“那你否认这么快?”
南媚:“……”
南媚深深换了两次呼吸,她凉凉道:“那你,找我干什么?”
“想和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爱不爱你。”
南媚舒尔一笑,显得凉薄又刺人,“我觉得这个问题讨论过,我还等着你记起来给我答案。”
既然他要,那她就好好听听,他到底记起了什么?
陆谌的眼光一瞬间变得悠长绵柔,他伸手抚了抚那长长的黑发,突然不着边际的来了一句:“其实你染的蓝青色挺好看。”
“我从来没染过,陆谌,你是不是记忆错乱……”喉头一梗,南媚突然怔住。
年少时是有一次染过头发,可那是在十四岁的时候,远在认识陆昱琛以前。
她脸色微紧,“你都记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