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环的禁锢和银铃的拘魂,使小白狐的玄通大降,此时身上又不着寸缕,所以冻的直打冷颤。颤动的铃铛,颤动的丰腴的软肉,在月色的照应下,说不出的旖旎魅惑,这情景让只有了一点蓬蓬之意的小道士知非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知非暗道自己没出息,想来定是那骚丹的作用,暗自咬了咬嘴唇,吁了一口气,向小白狐说道:“等着!”
然后便下到二楼,将小白狐的薄纱长裙拿来,让小白狐穿上御寒,小白狐此时受制于他,倒也十分老实,穿上长裙后,虽说遮住了那诱人的身体,可在这小楼夜色中,又有着说不出的明艳清丽,直让那蓬蓬之意的小道士阵阵失神,暗骂这骚狐狸怎么修炼得如此诱人。小白狐穿上长裙后,长身站起,向知非道了个万福,用感激的眼神望着知非,如水的眼眸,好似有千言万语难以诉说。
知非静了静心神道:“别跟个深闺怨妇一样,说吧,你叫啥,那丹丸是怎么回事?”
“奴奴名叫灵仙儿,奴奴一家原是在天姥山中为兽,后来因机缘无意中吃得清修居士的仙丹,因而得法修行。嘉庆年间随奴奴爷娘自天姥山来到崂山芙蓉峰修炼。我们一家三口在山中偶遇龙真子仙师被一术士偷袭,伤重几近丧命,奴奴三口便舍命相救,爷娘与那术士拼到力竭双双丧命,后来元魉老道士赶到力毙了那术士。因我爷娘在山中从不为恶,又经常暗中搭救受困山民,今日又救得了普济宫开派仙师龙真子道长,奴奴才保得一命修炼至今,奴奴因为被那术士所伤,元神有些损伤。龙真子道长算我未来会有场机缘,可补足元神,便让奴奴到普济宫参详道法,减少奴奴身上的兽性妖气。”白狐灵仙用她那婉转动听的声音,轻轻诉说她的来历。
知非听的也是不觉有些出神,紧忙追问她:“那龙真子道长羽化后呢,你那丹丸又是何故?”
“历任的道长都是从师长那里得到关照的,都说这机缘难得,算来奴奴也算你师父空虚子的记名弟子嘞,当日奴奴用两角银子曾换得老道士的指点,你那师父也说这机缘之事嘞!呵呵,奴奴猜想,那机缘就是小仙长了吧!玄机道长也是知道的,前几日还曾跟奴奴说了小仙长的机缘,便是那本性光大法。奴奴一时贪欲,听闻这事儿,便想盗得小仙长的纯阳的精元,补足自身缺失的元神,以求完全随意化得人形,便将身上的香腺液合着春药制成了丹丸,事先做好手脚,放在了经书之中,怎奈小仙长道法醇厚,未受到太大影响,要不奴奴不就是您的人了!”灵仙一边戚戚哀哀的诉说着,一边用好看的眼睛瞟了瞟知非。
知非听得此言,暗恨自己师父这不老休从未说过这小妖精,又为两角银子感到丢人,再看那灵仙儿那想要勾人的模样,一时恼怒不已:“这还叫未受影响,道爷的心性受那骚丹影响,时不时的有些放荡想法出现,我一个道士,你让我将来有何面目直登仙台!”
“仙长想要放荡,不是有奴奴吗,奴奴让小仙长随便放,使劲荡!”灵仙轻咬着嘴唇,低眉回道,那神采糯糯的,声音也糯糯的。
“呸,你个骚蹄子,放你娘的屁,那不是便宜了你,说,那骚丹可又解法!”知非气得嘴都快歪了,愤恨着质问道。
“没,奴奴瞎配的,不知解法,奴奴猜,只要仙长与奴奴双宿双栖,共赴巫山,可能也就解了呗!”白狐灵仙可怜巴巴地回道,可那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慧黠。
知非没有说话,转过身默然了一会,那灵仙以为他是动了心,便闪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那飘逸的身影。知非突然转身,看着满怀期许的小妖狐,在它错愕的眼神下,手指快速结印,挥手打向灵仙,大声喝道:“速现原形,太上急急如律令!”说罢,那灵仙大美女又变身回了小白骚狐狸了,顷刻之间的变化,让小白狐又呜呜叫起了委屈。
知非在多宝阁中拿出捆仙锁,拴在小白狐的阴阳环上,好似牵狗的牵绳,他用力的拉着小白狐向楼下走去,高声喝道:“叫你调戏本道爷,以后你就是本道爷的小狗,叫什么灵仙儿,小白,小白,知道吗?道爷高兴了给骨头,不高兴了,就拿你当靶子施法,听懂没。”
“呜呜……”长长的楼梯上留下一串含混不清,颇似委屈的哀鸣之声。